愛到不惜斷子絕孫,絕了師家的嫡嗣。
而公主對師容凜有多冷淡,他也看在了眼裡。
師容凜沒有回應。
武振義還欲再說,這時,房門被叩響,一個護衛走了進來,稟道:「將軍,齊氏失蹤了。」
此言一出,師容凜立時沉了臉色,問道:「什麼時候不見的?你們是怎麼跟的人?」
「屬下有罪,請將軍責罰。」
武振義道:「快把事情詳細說來,齊氏一個婦人,如何能憑空不見?」
那日,師施對師容凜說了那些話,師容凜轉頭便讓人把齊氏帶了來。詢問之下,果然發現不對勁。
齊氏以為師容凜要追究她動了庫房之事,為了保命,便說她知道一個大秘密。
「國公爺,郡主她並非您的孩子!」那日,齊氏跪在地上涕淚橫流,「郡主乃是公主與人私通所有。國公爺,奴婢也是太看不過公主的作為,為您不平啊!」
「奴婢並不是有意動用庫房的,而是郡主並非您的親女,怎能讓國公府的家財落在外姓人手中呢?」齊氏狡辯道。
師容凜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目光銳利。
這幅神色不辨的模樣,讓齊氏捉摸不透,內心更加慌亂。她深知,師容凜不是師施那個草包,是很難被人糊弄過去的。
屋裡靜得厲害。
半晌,師容凜才徐徐開口問:「這件事你是如何得知的?除了你知道,還有誰知道?」
他信了!
齊氏心口一鬆,她眼珠子一轉道:「太后娘娘也知這事兒,還是太后吩咐奴婢看著公主,不讓公主再做出此等醜事。」
她提起太后,言下之意便是師容凜若是動了她,那便是得罪了太后。
「姦夫是誰?」師容凜問。
「這……奴婢也不知。」齊氏哭道,「國公爺,都怪奴婢太過膽小怕事,不敢越過公主告知您此事。但您為了公主蹉跎多年,奴婢實在不忍心再讓您被欺騙下去……」
她反覆的提著自己的功勞,說自己是如何的迫不得已。
聽罷,師容凜果然因此放了她,沒有追究她的罪,放齊氏去了莊子。甚至還好吃好喝的養著她。
但其實私底下,師容凜派了人暗中跟著齊氏。
齊氏身為昌寧公主的奶嬤嬤,知道的事情絕不止於此。但其實狡猾,就算問了,怕得到的也不是真話。
況且,他更想知道太后在這其中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
卻沒想到,那麼多人看著齊氏,竟也看丟了。師家的護衛皆是訓練營出來的精銳,能夠在他們手中搶人的,唯有皇家暗衛。
師容凜陰沉著臉,冷聲道:「讓人盯緊慈寧宮。」
「是!」
慈寧宮。
陳女官快步進了正殿,走到躺在軟踏上的韋太后身邊,輕聲道:「娘娘,齊家十三口人已經盡數處理乾淨了。」
韋太后睜開了眼睛,「可有驚動師容凜?」
陳女官恭聲回道:「並未,只是衛國公心思縝密,怕是會查到我們這邊來。」
「所以,來不及了。」韋太后冷聲道,「半月後,師容凜便要啟程去嶺南。必須在他去嶺南之前,留下師施!」
「娘娘可是有了主意?」
他們本來之前想讓齊氏給師施下毒,壞了師施的身子,誰知齊氏竟然先壞了事。如今衛國公府防守更加嚴密,他們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
韋太后陰冷一笑道:「傳哀家旨意,五日後,宮中設宴,為衛國公踐行。既然國公府動不了手,那便在宮裡吧。」
陳女官眸光微閃,笑著應了聲,「娘娘英明。宮宴人來人往,那般多得人,便是長樂郡主出了事也不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