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撥得人人當你是眼中釘,這時侯你要是踏近明秀閣一步,小心被人亂刀砍死。”
容若笑著拉住他的手:“二哥,謝謝你通風報信,不過……”他伸手一指性德:“我有他在,什麼都不怕。”
連性德都有想失笑的感覺,這個傢伙,不知道是太退鈍還是根本腦部構造與常人不同,這個時侯,還敢如此信任他的實力。
容若擺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氣派,拉著蕭遙漫步往明月居後方明秀閣而去。
性德負手漫步,閒閒跟隨。
蕭遙皺眉,焦慮之情形於色:“你別老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好不好?你的身份到底不比尋常,不要這樣肆意涉險。”
“怕什麼,當時被請去吃飯的又不止我一個。”
“柳清揚何等身份地位,根本不會想當明若離的徒弟,不是他們的威脅,何修遠和柳非煙都自有家業背景,承了長者庇護,他們也不在乎。我是隻會點三腳貓功夫的人,他們不好與我計較,算來算去,就只有你這個高深莫測的傢伙最具威力,最容易讓他們當你是肉中刺了。”
容若挑挑眉,悠然道:“那又如何,難道他們也想像前院那幫人那樣,先把敵手宰掉了事?”
“不,在那裡住的大多是名聲響亮,頗有身份的人,就算真的很想學外頭的人明刺暗殺,倒也不敢不顧身份。他們的競爭方式往往是暗中彼此考量,互相爭強,最多也就是明刀明槍比武試技,不過,就算比武,我怕十個你也接不下來。”
容若一揚眉,有一種隱隱的光芒在他眼中閃爍:“那倒未必。”
“容若那個有錢的花花公子,就真有你們捧得那麼高,我看未必。”離著明秀閣還有遠遠一大段距離呢!那含著內勁的聲音就轟隆隆地傳過來。
容若皺皺眉頭,拿手塞住耳朵:“什麼人祖上無德,生了這樣一副破鑼嗓子?”
“必是‘萬夫敵’萬千鈞。此人一身硬派橫練氣功出神入化,一雙拳頭上,造詣極深,名動北方,算得上是響噹噹的人物,日月堂也不敢怠慢他才安排他住明秀閣。”蕭遙揉著眉頭解釋,自覺認了這個弟弟之後,自己那裝滿了詩詞歌賦的腦袋上,不知多了多少白髮。
性德則淡淡補充:“萬千鈞的千斤拳是在北方沙漠苦寒之地修煉了足足二十年,才得大成。憑拳風內氣,與天爭,與地抗,與大漠風沙鬥,所以又稱黃沙拳。拳勢驚人,愈挫愈強,當者必殺。”
容若不以為然地聽著,已然步步走近明秀閣。
剛才來明秀閣時,這些江湖大人物,全都縮在各自的房裡不出來,刻意用神秘主義來烘托自己的高手形象。
不知道是不是受不得激,自己才讓明若離請去吃一頓飯,他們就全都心理不平衡,一起冒出來了。
明秀閣外頭,一下子多了一大堆的人。
蕭遠好整以暇,坐在石桌前和柳清揚不知聊些什麼無聊無趣的客氣話。柳非煙臉色不善站在一旁,眼睛死死盯著蕭遠,那氣勢簡直要用眼神直接把人燒穿。
連容若都佩服蕭遠的鎮定,被一個美女這樣瞪著,還能照樣談笑風生,照樣挑撥離間,照樣給自己找麻煩。
容若的眼神很快從蕭遠身上撩過,掃向其他人。
最顯眼的是一個人,年紀不過三十許,長相平平,身材適中,穿了一身的絞羅綢緞,全身上下,凡可佩珠掛玉之處,無一倖免,坐在一個舒適的躺椅上。
身後有嬌俏的姑娘給他揉肩膀,腳下有個美麗的丫頭蹲著為他捶腿。身後站著一排四個,俊俏的僮兒,恭敬地垂手侍立。
整個一暴發中年,窮奢極侈,此時只在漂亮姑娘的服侍下,眯著眼睛享受。只有腰間一對判官筆,才表明他和武林沾點關係。
怎麼看,那判官筆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