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躲藏的民眾,轉眼開出一條道。
近百名軍士手持兵器,迅速把馬車圍住,動作乾淨利索地將地上被迷暈的一干人等抓起來,沒受傷的四馬蹼蹄地綁起來,受重傷的,則套上鎖煉由兩個兵士扶住。
在士兵之後是一匹高頭大馬,馬上將領高大威風,正是齊雲龍。
他把手一揮,威風凜凜地發令:“把這一干當街鬥毆的人全押下去。”雙目炯炯,瞪了容若等人一眼:“這幫人參與鬥毆,也先行看押再說。”
容若反瞪過去:“瞎了你的狗眼,沒看到我這是制止鬥毆嗎?”
他本來找不到楚韻如,心情就極壞,更看到活生生的人,這樣殘虐廝殺,大受刺激,再被這不知好歹的齊雲龍一氣,竟是把平時的風度全忘光,張口就是粗話。
齊雲龍把臉一沉:“拿下。”
“你們誰敢?‘容若憤然望去,臉上一片肅然,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當過幾天皇帶的原因;此時一發怒,竟真有一種懾人的威嚴,其他軍士一時都止步不前,竟沒有人敢近容若的身。
容若這才望向齊雲龍:“依大楚律,濟州城的治安應由府衙負責,為什麼上街拿人的不是衙役,卻是你們這些官兵?”
“你是瞎子還是聾子,這幾日,濟州城為了爭奪天琴手秘笈,死傷遍地,兩天內,已發生了三十幾起死鬥,死傷者四十餘人。就連知府衙門都應付吃力,不得不要求我調動軍隊,管制全城。如今我有絕對權拿你,你還有什麼話說?”
齊雲龍冷笑聲聲。
容若一皺眉,後退一步,扭頭想問性德,卻又在張口的一瞬間把頭生生扭回去,遠遠衝著趙儀問:“這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趙儀一躍到容若身邊,這才低聲道:“你這兩天什麼外面的事都不問不管,整天就只知道找人,只要人家不打到你面前,你自然是不知道的。現在濟州城最熱鬧的兩件事,一件是從異國來的周公子,一郡千金,包下月影湖裡所有的畫舫同遊,有本地豪富不服,他在船上拿銀票當紙錢燒,比富誇貴,無人可及。
當夜據說各方高人。各路高手。各大勢力,總共有二十多撥高手夜探周公子的底細,第二天早上,所有人都被掛在月影湖邊的大樹上,沒有一個動彈得了。
而且整個濟州,高手無數,竟無一人,可以解得開他們被制的穴道,只能等他們穴位自解所以,一天一夜之間,這位周公子,已成為濟州城人盡皆知的人物,每個人都在談論他的身分來歷。
容若煩躁地打斷他的話:“你省省好不好,我是問你這幫人為什麼打生打死?”
“另一件事,就是日月堂的明若離把他三大絕技之一的天琴手,當街扔出來,說是決定要收傳人。如果有人能在三個月內練功稍有小成,讓他感到滿意,他就收為徒弟,傳以衣缽以及日月堂的基業。所以這幫人閒若沒事,就滿世界拚命了。”趙儀不以為然地回答,顯然對於年少的他來說,明若離高絕的武功,日月堂浩大的基業,還不如一個來歷不明,充滿神秘感的某某公子更有吸引力。
當然大部分江湖人士的想法與他不同,所以才會有這漫天的血腥。
容若臉色鐵青:“明若離簡直唯恐天下不亂,這些江湖人都沒腦子嗎?這樣打生打死讓人家看好戲,明家的功夫有什麼好學,日月堂的權勢再大,財富再多,沒了小命還怎麼享受?”
他心中憤然,可別人卻不會給他機會長時間發洩情緒。齊雲龍冷笑連聲:“悄悄話說完了,就跟我們走吧。”
容若憤然昂首,正要發作,就聽到一疊聲大叫:“容公子。”
卻是陸道靜騎著一匹馬,飛速而來,隔著老遠已是連聲呼喚到了近前,看也不看齊雲龍,滾鞍下馬,對著容若一抱拳:“下官一聽到消急就即時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