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的光芒,匕首一劃,攔了過去。
同一時間,許漠天右手成拳,重重在甲板上一擊。
兩道人影,應聲撲至,兩道寒光在同一時間閃動,然後頓在蘇俠舞的頸側。
縮在地上的春花、秋月,臉上已再不見畏懼之色,反而目光凜然,惡狠狠盯著蘇俠舞。
蘇俠舞的臉色卻連變也沒有變一下,反而悠悠然地笑了起來,彷彿架在她脖子上的,不是鋼刀,而是美麗的珠飾。
“你別動,否則我就割斷你的喉嚨。”春花眼中全是狠色。
秋月刀勢微微一沉,幾要割破肌膚。
平日裡溫婉柔順的兩個小丫頭,轉眼變成凶神惡煞。
楚韻如看得眼睛發直。
容若卻不怎麼吃驚,只是帶著淡淡的笑,看看許漠天:“我原說,你安排在我們身邊的人,總該有些玄機才對?”
蘇俠舞輕笑起來:“你總是這樣,什麼都可以看得透,卻又對什麼都沒辦法。”
她似是十分輕鬆,笑得花枝亂顫。
春花心中畏她本領,厲聲喝道:“別動。”
蘇俠舞淡淡笑道:“我不動。”
她真的不動。
但是春花已經低低慘叫一聲,跌倒於地。
秋月臉色大變,腕上用力要一刀揮出去,卻又全身一顫,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倒了下去。
許漠天目光一凜,臉上終於露出震驚疑懼之色。
蘇俠舞悠悠然對春花、秋月道:“你們是官府中人吧!沒闖過什麼江湖,竟不知道,很多時侯,就算全身不動,也能殺人。比如用毒,比如很高明的暗器,又比如,強大內力發出的指風。”
她輕輕彈指,閒閒道:“殺人於無形,並不是很難的事。”
春花全身已縮作一團,秋月痛得顫抖不止,兩個人似乎都連發聲的力氣也沒有了。
蘇俠舞盈盈一笑,閒閒步向容若。
楚韻如深吸一口氣,攔在容若身前。她的臉色有些青白,但卻沒有後退半步。
蘇俠舞嘆息一聲,搖了搖頭:“你學武的天分很高,可惜,學武的時間太短了,若假以時日,你也能成為不俗的高手,但是現在,根本沒有與我一抗之力,又何必自找死路。”
楚韻如一語不發,只是靜靜望著她,不肯放過她的任何一個動作,縱然明知不敵,也要盡力一戰,雖死無悔。
容若卻輕輕鬆鬆笑了起來,從楚韻如身後勉力跨前一步。
楚韻如待要攔他,他安然一笑:“沒事。”拍拍她的手,自自然然,就站在楚韻如身前,反而以自己中毒病弱之體,護著她。
蘇俠舞輕笑道:“好一對恩愛夫妻。”
容若搖頭,輕輕嘆息一聲:“蘇姑娘,這樣苦撐著就不累嗎?你現在最希望得到的是一張可以讓你好好休養的床,而不是殺人的劍吧!”
蘇俠舞眼中有銳芒一閃而逝,卻又笑意嫣然:“你說什麼?”
容若仍然只是帶點無奈的搖頭:“我說的,你應該很明白才對。你受了傷,傷得很重,你根本無力帶走我,又何必再虛張聲勢?”
蘇俠舞大聲地笑了起來:“這倒奇怪,我何時何地受的傷,我自己怎麼竟不知道了。”
“你知不知道,這個時侯,笑得這麼大聲,不代表你有恃無恐,倒像你是真的心虛一般。”容若淡淡一笑,也不在意蘇俠舞忽然變得難看的神色。
“當初我把你從逸園帶到明月居之前,性德就看穿你受了重傷。後來,我揭穿你的身分,你先與性德一戰,又一路殺出明月居。性德說過,你妄動真氣,必會傷勢加重,如不立刻覓地療傷,將會給自己造成極大的傷害。可是,不過幾天,你就為了把我擄走,而出面誘走了董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