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他在現在是加拿大的地方偶然遇到了菸草,那兒的易洛魁族人(Iroquois)在他抵達的時候給了他一支菸鬥。卡第耶顯然迷上了這個習慣,在他的有關吸菸的記錄裡不僅描述了菸草是如何生長,如何加工,如何吸食的,同時還描述了吸菸時的感受是怎麼樣的:
那兒生長著一種草,一年中在夏季大豐收。人們很重視它,而且只有男人可以使用它。首先,他們把它在陽光下曬乾,然後裹在獸皮小包裡戴在脖子周圍,小包上還帶有一個空心的管狀的石頭或者木頭做的東西:以後當他們高興的時候,就會磨出一些粉末,裝入剛才提到的管子的一端,在上面用煤點燃,他們就可以在另一端長時間地吸菸,這樣他們的全身都充滿了煙霧,直到從嘴和鼻孔中冒出來,甚至就像從煙囪中冒煙一樣。他們說這樣的確使他們感到溫暖和健康。我們自己也曾嘗試同樣的方法吸菸,把菸斗放進嘴中,這時嘴裡就好像滿是胡椒粉,熱辣辣的。
卡第耶用辛辣和刺激來描述菸草的味道,這反映了他需要用歐洲人能夠理解的形容食物的詞來描述吸菸這個習慣。他的觀察報告沒有附加評論,可以被當作歐洲人對菸草的首次認可。在他看來,吸菸是一個有著實際目的的有意思的習慣。
除了吸菸,西班牙人和其他航行至此的人還遇到了一種新世界特有的攝取藥物的方式,吸鼻菸。根據哥倫布的兒子回憶,這位偉大的艦隊司令曾在他的一次考察中看到了吸鼻菸的情景。
種煙會使人出汗,變得虛弱,甚至使人昏厥。”有意思的是,他把菸草對吸菸人這種難以抗拒的強制力歸結為它的香氣,就好像氣味本身就足以使人迷上吸菸。歐洲的其他評論者可沒有發現這種氣味那麼吸引人。吉羅拉莫·本佐尼(Girolamo Benzoni),一個在16世紀40年代穿越了中部美洲的人,卻厭惡菸草的味道,即使是間接地聞到也不行:“沒有體驗過的人幾乎難以想像這種可惡行為的毒害有多大;很多時候當我在瓜地馬拉旅行,如果我碰巧進入了一個印第安人的住所,而他又有習慣使用那種草——菸草——墨西哥人這麼稱呼它——那種惡魔般的臭氣一接近我的鼻子就迫使我飛快地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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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丁女郎(10)
對 抗(6)
當其他國家還在新世界的大西洋沿岸劫掠的時候,西班牙人已經發現並且征服了又一個在規模上和力量上與阿茲臺克相當的帝國。他們的下一個犧牲者就是印加人,他們佔據著現在的秘魯,儘管剛剛發生了一場內戰,其疆域在西班牙人到來時還是已經達到了最大範圍。印加的征服者,弗朗西斯科·皮扎洛(Francisco Pizarro),模仿他的同胞寇蒂斯,先是謀求與印加統治者會面,拿其作人質,然後在自己軍營裡的樹樁上燒死那位統治者。
西班牙人採用了和對待阿茲臺克文明一樣的方式來對待印加文明。雖然他們儲存了印加的道路,但卻破壞了印加的城市,殺戮了當地的居民,禁止他們信仰自己的宗教,奴役那些倖存的國民。1532年時的秘魯有900萬人口,而到了1570年只剩下了150萬。西班牙人甚至還屠殺印加人的馱畜——駱駝。駱駝曾經構成了印加的運輸體系,五百甚至上千頭駱駝集中在一起組成一個運輸隊,揹負著貨物前行,“保持著良好的秩序,非常順從於趕駱駝的人”。這些可愛的、富有生命力的動物能把乾的菸草和古柯葉運送到遠方的印加王宮。古柯是用來咀嚼的,菸草有所不同,是用來吸鼻菸或者作為藥用的。西班牙人把這些駱駝大批大批地殺害,不可思議的是,他們這樣做的目的竟然是為了得到駱駝的腦子燉著吃,而扔掉駱駝身體的其他部分。
在寇蒂斯手下的一個上尉的記錄中,他對比了他第一次見到墨西哥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