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玄璣心想,還好封了陰陽眼的弟弟不愛哭,要不然她也受不了。
半下午時分,木玄璣在祠堂畫五雷符,弟弟在祠堂門口的小床裡?睡覺,花花守在小床邊打哈欠,一切都靜悄悄的。
五雷符畫了一籮筐,盤腿坐在祠堂聚靈陣的陣眼上,靈氣就跟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樣。
“唧唧!唧唧!”
野王盤旋落在寨子中央廣場,一搖一擺地衝祠堂過來,木玄璣看?到野王腳脖子上掛著一封信。
看?守祠堂的族叔把?信取下來,交到木玄璣手?裡?。
張道興寄來的信。
端午節已過,如今已經是夏至。將近一個月過去,張道興說的祈雨如今才有結果嗎?
拆開信,木玄璣一目十行掃過去,對於?這個結果她絲毫不意外。
張道興把?上次他們商量的事情一路往上彙報,上面?的領導經過研究後否決了張道興的提議,最後還是按照他們原來的法子進行,不過負責求雨的不是龍虎山掌門,而是重光寺的大和尚。
重光寺負責這次祈福求雨的核心事務,玄門其他德高望重的人負責從旁協助。
求雨定在陰曆六月初三小暑那?一天?,本來張道興也要去重光寺幫忙,沒曾想幾天?前西?南邊境的駐軍在叢林裡?發現一個大坑,裡?面?堆著好多死狀十分悽慘的屍體?。
據傳過來的訊息說,屍體?還沒有完全腐爛,能清晰地看?到每一具遺體?的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孔穴,當地人說很可能是養過蠱蟲的屍體?。
就是不知道,是活著的時候被抓去養蠱,還是死了之後遺體?被挖出來養蠱蟲。
張道興沒有明說,從字裡?行間木玄璣大概猜到了他的意思,他認為應該是生前被抓。
“小族長,會不會是東南亞那?邊的黑巫?”族叔倒了杯水送來,看?到了信上的字跡。
“嗯,有可能。”
可惜她不能去現場,張道興他們是道士,對於?巫蠱這些東西?都不太熟。
衝著龍虎山和木家如今的交情,木玄璣考慮了一下,決定給張道興一些支援:十張五雷符,以及一瓶解陰毒的藥。
蠱毒千千萬,不知道中了什麼蠱毒之前都解不了毒,但是有了這瓶解陰毒的藥,可以暫時頂些用。
“野王,辛苦你?跑一趟。”
木玄璣的小手?衝野王的腦袋擼到脖子和背,野王只覺得渾身舒坦,抖了抖翅膀。
“去吧,東西?送到就早些回來。”
“唧唧!”
野王振翅起飛,一陣狂風吹過來,嬰兒床裡?的小娃娃一個激靈,醒了。
“嗷嗷?”小傢伙眼睛裡?一片迷茫。
族叔取笑道:“花花才看?了幾天?孩子,小山現在叫喚的時候都跟花花一樣了,只知道嗷嗷嗷。”
木玄璣笑了起來,也不想修煉了:“族叔,我想回家找我奶奶。”
“我送您回去。”
嬰兒床底下有四個輪子,木玄璣小胳膊小腿在前頭慢慢走著,族叔推著嬰兒床慢慢跟在後面?。
走出祠堂的屋簷,半下午的太陽落在白嫩的小臉上火辣辣的。路邊的野草也耷拉著,好像要被烤乾了一般。
“今年天?氣太熱,今年夏天?咱們山上連蚊子都少了。”
“嗯。”
“小族長,這種氣候多久才能過去?”
“興許一兩年吧。”
族叔隔幾天?就要問她這個問題,木玄璣隨後就回答了。
一兩年啊,太久了!一年收成?不好大家堅持堅持就過去了,超過兩年,只怕要進山扒樹皮了。
“族叔放心,咱們雲霄山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