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於組織上對於自己的關愛,是證明自己清白的一種非常行之有效的方法,所謂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凡事要一分為二的看待,有利有弊,這是個辯證的問題,而這會進醫院,依舊是出於組織上對自己的高度關懷愛護,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養好了,才能更高效的將工作做好。
無論如何,組織都是站在一定的高度統籌全域性的,任何時候,個人總是卑微渺小的,認知是有限的,所以無條件的服從組織,跟緊組織,才能會有更大更快更高的進步和提升,這毋庸多言。
因此,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自己見到什麼人,該說什麼樣的話,都需要從組織的意圖出發、從對梅山縣委負責任的態度出發,不能從個人主觀方面出發,搞個人意氣。
在方旭秘書的鑑證下,高建民的寥寥數語被馮神形具受。
這是高建民第二次見到馮,同樣馮也是第二次見到高建民,高建民三言兩語,馮心領神會,一切都順理成章並且水到渠成,高建民看著馮那張應該說是寵辱不驚的臉,心說老縣長果然會識人,關鍵他還那麼年輕,人生的道路剛剛開始,應該前程無量。
一切都按照方旭指示的那樣井井有序的進行著,只是方旭的秘書在離開醫院準備回縣委給方旭報告的時候,忽然覺得馮有些不妥:這個年輕人在檢察院呆了將近四天,沒刮鬍子,這不能不說是個瑕疵。
書記秘書就要護士找刮鬍刀來,高建民擺手:“人生病了,形象邋遢很正常,他現在就是有鬍鬚,看起來比我都健康,再精神矍鑠一點,廳長哪能相信這是得病的人?”
秘書一想,也是,於是就離開了,高建民看看馮,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碰撞在一起,彼此都沒說話,高建民轉身就走了出去。
省水利廳許副廳長一行人是在二十分鐘之後到達縣醫院的,這個鐘點是午時十一點一刻,許副廳長一進病房門,就伸出手,一直到了病床前,握住了馮的手,而領先一步進來的一個人用相機不住的在拍照,馮覺得這個拍照的人很敬業,也很專業,不知是省裡哪家新聞媒體的記者。
“小馮同志,我來晚了!”
這位副廳長的話在馮聽起來似乎有些語病,可是馮不能說我還沒被折騰到死,坐起身子嘴裡答應著:“謝謝領導關心,我只是做了自己份內的工作,而且工作還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讓領導牽掛,我深感不安,謝謝領導!”
許副廳長看樣子五十多歲,手很綿軟,但是說話的語氣非常鏗鏘有力,他的一隻手一直在握著馮的手,頭卻抬起來目視著前方掛著窗簾的窗戶,充滿感情的說:“基層的同志辛苦、水利工作者偉大,”許副廳長的另一隻手隨著話音一晃一晃的,比較有氣勢,隨行的一干人瞬間都從後面魚貫而至,圍在病床周遭,嘴裡都不住的附和許廳長的話,只是有意無意的,大家給那個搞攝影的人露出了一點空餘地域。
“小馮同志一貫表現很好的!他是我們梅山水利工作者的優秀代表,許廳長,有個情況您可能不太瞭解,這個小馮啊,是我們嶺南大學的高材生呢!是我們縣水利工作者中學最高的,當然,也是比較有水平的,半間房鎮上所有的水利標語是小馮親自書寫,連半間房水利站站辦公室裡的那些水利規章制度,也全是小馮寫出來的。”
“哦?嗯,好啊!”
給許副廳長介紹馮的是梅山縣水利局長劉玉順,其實在今天之前,劉玉順根本沒有和馮見過面,但是此時此地,在這個特殊的場合,劉玉順覺得自己必須,也非常有必要出來在省廳領導面前顯露一下自己對這位積勞成疾的屬下的關愛。
在劉玉順說這番話的時候,那個記者調好角度對著劉玉順和許副廳長又是一陣勐拍,馮這時說道:“縣委縣政府、縣水利局、劉局長對我們基層同志很關心,業務上做了很多的指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