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冰河小鎮沉寂在一片燈火闌珊之中。
“老公,這就是你的家鄉嗎?雖然地方不大,可是好美啊!”方晴目光掃過四周的青石建築,這裡雖然比不上冰絕古城繁華,卻有著遠離喧囂的靜謐。
“是啊,我在這裡生活了十六年,從未發覺它是如此的美麗。”回到小鎮,林兵心中頓時感慨萬分,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家鄉的空氣,卻微微地皺了皺眉,“奇怪,空氣中似乎夾雜著淡淡的血腥?”
雖然僅僅是時隔半月,但幾經生死的林兵,卻早已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辱的林兵了。
袁家,袁氏藥莊。
乘著夜色,林兵推開虛掩著的大門走了進去,只見藥莊的大廳一片狼藉,幾排藥櫃都被人掀翻了,藥材撒的遍地都是。
“這群混蛋!”
林兵眼中閃過一道冷芒,朝藥莊後堂走去。
袁氏藥莊,後堂。
一名身穿土黃長袍的老者翹起二郎腿,手上甩著一把雪竹摺扇,笑面如花地說道:“袁四海,做人要有遠見,和陳家做對,你一點兒好處都撈不到的,依我看,你還是乖乖把藥莊賣給我們算了!我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過了今天晚上,賣不賣可就由不得你了!”
袁四海額頭的青筋根根暴起,手中的青瓷茶杯啪的一聲碎成齏粉,他壓抑著心中的憤怒說道:“陳武德,做人可不要太過分了!人在做,天在看,你們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陳武德仰頭哈哈一笑:“都什麼年代了,你還信老天?我們族長說了,過了今晚,你們再不滾蛋,就讓你們袁家在冰河小鎮徹底除名。”說到這裡,陳武德把臉湊到袁四海面前:“等你做了鬼,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事兒你們沒得選擇,要麼滾、要麼死,哈哈,哈哈哈哈。”
“就算是死,老夫也得拉個墊背的!”袁四海終於忍無可忍,手中瞬間籠罩了一層紅芒,朝著陳武德那張扭曲的面孔就轟了過去。
陳武德不閃不避,手中的摺扇輕輕一擋,瞬間化解了後者狂暴的氣勁:“袁族長,別衝動啊,現在要是動起手來,外面會說閒話的,你還是動動腦子好好想想吧,等你想明白了,記得用風螺傳音給我。”
陳武德收起笑臉,對他身後兩名身材魁梧的武者揮了揮手:“走,咱們撤!”
“陳長老,既然來了,不喝一杯再走嗎?”林兵掀開門簾,笑眯眯地走了進來。
“小兔崽子,你算什麼東西?”陳武德一看來者是個乳臭未乾的少年,臉上掠過一絲不屑,豁然起身,可是還沒等他動手,雙眸便籠罩了一層銀白,堂堂一名馭獸境八層的長老,居然被方晴悄無聲息地給催眠了。
被催眠後的陳武德大手一抓,呼吸之間,就捏碎了身邊那兩名武者的喉嚨,然後轉過身來,一下子跪在了袁四海面前。
陳武德的異常舉動,讓袁四海大吃一驚,不過林兵的冒然出現,更是令他有些不知所措,他聲音顫抖著撲了過來:“小兵,你……你居然還活著?!快過來讓我好好看看!”
“袁伯伯,讓您擔心了,我這次能活著回來,存屬僥倖!”
林兵幾步上前,和袁四海擁抱在了一起了,雖然算不上久別重逢,可是差一點兒就生死相隔了,林兵熱淚盈眶,輕輕地拍打著袁四海的脊背,雖然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問道,“袁伯伯,袁聰和林朵呢?”
袁四海淚眼渾濁,喉嚨一陣哽咽:“袁伯伯對不住你,沒能替你保護好朵兒,讓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