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小魷魚我真是愛死你了!!我三個月之內肯定還給你!嗚嗚嗚你太好了!!!”
“行了微微,你先鬆開……我快被勒死了……”
孟微微其實特別不想向周尤開口,畢竟她是為數不多知道周尤意外中了一筆鉅款的人。
當初她還苦口婆心在周尤耳邊碎碎念,財不外露財不外露,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今天說了,明天來借錢的就能排成一條長隊。
可轉眼間,她就惦上了周尤那點錢……
還挺不好意思的。
說是鉅款,其實也不過百萬出頭。
大四下學期的時候,周尤在外實習,她跟的那位論文導師可能是到了更年期,陰晴不定的,突然改時間,讓人去交論文三稿,還過時不候。
周尤急著回學校,手裡沒零錢搭公車,就跑路邊福彩店買了張彩票。
哪知道就中了。
還是福彩店的工作人員給她打電話,她才知道已經開獎。
一百多萬說多不多,刨去稅收,在星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就夠付個郊區首付。
但說少也不少,至少幫她了卻一樁多年以來的心願——給妹妹周琪做手術。
搞定借錢事宜,孟微微心情敞亮起來,掃了眼酒水單,又唰唰唰地點了不少東西。
周尤看到價格,忙小聲阻止她,“行了,別點了,這麼貴。你說說你,一個月直播都能掙好幾萬,為什麼存不下錢?還不是你太能花了,喝酒在哪喝不都一樣……”
“那怎麼能一樣,在什麼地方就能遇上什麼樣的資源,你呀,都進公關公司了,長點兒心好不好?”
孟微微話音剛落,就有男人過來,倚在吧檯邊,翹了翹唇角,“我知道有款彩虹酒,你肯定會很喜歡。”
孟微微挑了挑眉,屈手撐著下巴,“是嗎?我好像沒在酒水單上看到過。”
“你馬上就能看到了。”
周尤懵了懵,以為這是孟微微熟人,小聲問她要不要和人打招呼。
孟微微保持著嘴角上揚的弧度,用氣聲漏出幾個字,“不認識。”
……不認識也能這麼聊?
周尤算是長見識了。
喝了兩杯飲料,見他倆聊得起興,周尤拉了拉孟微微的裙襬,湊到她耳邊叮囑:“我去下洗手間,你注意點兒,當心被人下了藥。”
孟微微差點沒繃住笑出聲,她都混多少年夜店了,還能被人下藥?
見周尤認真,她忙點頭,“行行行,你去吧。”
…
在迪拜商場的洗手間遭遇烏龍之後,周尤有了心理陰影,每次在外面上廁所,都要反覆確認廁所的男女標識。
現在想想,她還覺得那會兒就像中了邪似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進錯了地方。
酒吧洗手間在安全門裡面,有一條長長的甬道,燈光不甚明亮。
廁所上到一半,她忽然聽到高跟鞋踩在瓷磚地上的凌亂聲響,緊接著女人是嬌媚的低吟,間或間雜男人粗重的喘息。
周尤腦子轟了下。
這可是…女廁……
是女廁嗎???
是女廁吧???
周尤已經開始懷疑人生。
她蹲在地上,不敢起來,也不敢發出聲響。
可外面的人越發肆無忌憚。
周尤面紅耳赤,捂住耳朵也阻止不了那一波波吟哦聲對耳膜神經的衝擊。
甚至,她眼前開始不受控制地回放出迪拜那晚的某些畫面。
二十分鐘後,一切結束。
確認外面沒人,周尤拖著麻到失去知覺的兩條腿狼狽逃竄。
走到拐角處,腳底發麻的感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