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會,又滅掉,如此反覆。陸景琛擔心她的狀態,始終保持著落後她一個階梯的速度,兩人慢騰騰地上著樓,各懷心思。
想起剛才在電梯裡的情形,饒是許沐面上裝得再淡定,心裡也不免覺得有點害臊。雖然兩人早就有了比擁抱更親密的接觸,但那跟現在哪能相提並論?那晚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兩人拋開一切,不管不顧,不帶一絲溫情和牽扯,只為了循從內心最原始的*,放縱自己一次。但剛剛的那個擁抱,卻是帶著依賴,帶著溫柔,不摻雜任何關於性/的*。
當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時,許沐是真的打心底裡慌了,怕了,當年在周家那些被她刻意遺忘的回憶撲面而來,壓得她喘不過氣。那一瞬,她就像是一個漂浮在大海中央的溺水者,掙扎於生與死之間,而陸景琛的靠近,他溫暖的懷抱,還有那低柔的安慰,就像是從天而降的一塊浮木,帶給了她生的希望。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危險了。
而陸景琛又在想什麼呢?其實什麼都沒想。他好奇她為何會如此害怕,但並沒有想追根問到底的念頭,他只是覺得,好像在重逢之後,他離她似乎越來越近了。他見過她很多面的模樣,氣急敗壞的,傲氣不服輸的,落寞的,脆弱的,這些時候的她比在旅途中那個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而又總是假不正經的許沐,要真實得多。
——
不知不覺就到了家門口,許沐剛要按密碼開門,聽到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她停了一下,轉過身,“陸景琛。”
其實她正而八經叫他名字時,聲音和語調都特別好聽。
陸景琛回過頭。
“剛剛在電梯裡,謝謝你。”無比真誠鄭重的語氣。
陸景琛笑了笑:“不客氣。”
“其實剛剛我會那樣,是因為……”
她像是要解釋,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垂著腦袋沉思了好半天都沒發出聲。陸景琛也不著急,就這麼站著等她。
過了會,許沐有些氣餒地擺了擺手:“算了,沒什麼。”
陸景琛靠牆站著,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叫她:“許沐。”
“嗯?”
“其實我……”
“陸景琛,其實還有件事我想跟你說明白點。”她突然打斷陸景琛的話,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
陸景琛頓了一頓,點頭:“什麼事?”
“上次旅行中的事,咱都忘了吧。就當作,我們現在才剛認識,就普通的鄰居和上下屬的關係。
我們都對彼此沒興趣,當初那事也純屬意外,畢竟……如果能預先知道原來我倆會有今天這兩層關係的牽扯,那時也就不會發生那件事。”
當真是上天捉弄人,給她開了一個這麼大的玩笑。一夜情物件轉眼就變成了她的直系上司,還跟她住對面,呵呵,這事擱誰心裡不會是一塊疙瘩?要現在不講清楚,確定對方都沒把那事放在心上,今後才好坦坦蕩蕩的過日子。
從昨天到今天,兩人似乎都在刻意跟對方抬槓,這種感覺讓許沐心裡很是不習慣,她不知道陸景琛到底是怎麼想的,也許他並沒有想多,但她認為還是有必要開誠佈公的講清楚,約定好,往後就不會覺得膈應,以後兩人共事和相處也不會太尷尬。
陸景琛沒料到她要說的是這事,尤其聯想到自己適才未說完的話,神色一下冷了,嘴角譏諷地彎了下,突然覺得特沒意思,也不知是跟誰在置氣。
“說完了?”
“嗯。”
陸景琛冷哼一聲,'嚯'地一下直起身,轉身開啟門,在進去的前一秒,停住了,“許沐,其實你根本不用刻意提起這事,像你當初說的。一場成人間的遊戲而已,誰會當真?”他回頭看她一眼,冷笑:“還是你以為,我陸景琛像是那種會對那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