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法。
程逸小侯爺見狀連忙喚人來為慕容復壓制住毒素,可是,不但沒有效果反而累得慕容復多吐了幾口鮮血。程逸小侯爺怕慕容復還未解毒就先失血過多而亡,連忙讓人住手。
柳慕塵見著慕容復的情況,擦了唇邊的血漬,似是怒又是癲狂,突然笑道:“好……好……”
程逸小侯爺剛想開口罵人,卻見柳慕塵抱起慕容復越門而出。
“喂,你要去哪?”
但聽得馬兒嘶鳴,踏踏聲響。程逸小侯爺不甘心地追了過去。
不需要觀察,本能的,程逸小侯爺就是知道柳慕塵去的方向就是燕子塢,從這兒去燕子塢有不遠的一段路。程逸小侯爺雖然急卻也沒有更好的方法,就他那點微末武功,想施展也是無用的。
柳慕塵懷抱著慕容復,感受著慕容復的氣息,似乎逐漸微弱著。
好毒的計策,倒是像是事先料中了一般,可似乎還漏算了一個人,到底是棋差一招。
“古有明訓:薑是老的辣。不戒備者是要吃虧的。”
“阿紫丫頭,果然聰明。”
笑罷,阿紫望著鐵欄柵裡的人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什麼都不用做。”
“哦?”阿紫奇怪地歪著頭看著那人。
“他會來的。帶著他的誠意和尊嚴。”
“那豈不是會很有趣?!”阿紫的眼睛雪亮雪亮的。
“當然!”那人狂妄放肆地笑,似乎早早勝券在握。
一陣颶風掃過燕子塢,眾人都在莫名中怔忡著,柳慕塵已經耗盡幾乎全部的內力將慕容復送到了葉孤城的手上。那時,葉孤城本來是在打坐調息的,卻因始終心緒不寧而放棄,正打算在院落中走走路散散心,便見著柳慕塵抱著慕容復來了。
葉孤城什麼都不多說,只問道:“我該如何做?”
“他的內勁似乎承自逍遙一派,正要你予他調息,努力壓制他體內的毒素就好。”說罷,柳慕塵一口鮮血噴出。
柳慕塵內傷沉重,他要與那人對峙,不得不有所保留,所以才如此做,他此刻只能寄望於葉孤城了。葉孤城雖是神作,但軀體卻也不過是凡人,修行雖超過其他人許多,可終究只能夠做力所能及之事。他很努力,他動用他的所有來為慕容復壓制毒素,減少慕容復的痛苦。
當程逸小侯爺趕到的時候,屋內的三人全神貫注,屋外雖聚集了眾人卻無人敢噤聲。程逸小侯爺臨時做主,卻也只能拿著身份壓人,眾人並不服從,程逸小侯爺無比鬱悶。到了姑蘇燕子塢,他居然如此掉價。
渾身蒸騰著熱氣,可慕容復依然頻頻蹙著眉頭,他意識不清,可他在掙扎徘徊,他想要努力的抓住什麼,抓住那對於他而言最為重要的東西。雖然慕容復的武功內力堪稱姣姣,但是他的內心其實一直是脆弱到不堪一擊的。他不似葉孤城的冷漠決絕,他總是強迫著自己,直到緊繃的弦輕易的崩斷。輪迴轉世,他想創造一個不一樣的自己,他努力支撐著自己養育教導著葉孤城。葉孤城就是他這一世一直走下去的理由。
緩緩睜開眼睛,熟悉的容顏引入眼簾。那是青澀的面容,帶著少年的稚氣,此刻那稚氣的臉龐上滿是汗水,一滴一滴晶瑩的,順著那柔和的輪廓緩緩滑落,然後滴落在潔白的床單上。
見著慕容復終於清醒,葉孤城這才收回掌,其實,就算慕容復不醒,葉孤城也無法撐下去,他的極限已經最大程度的發揮了,再下去,就是崩毀。
渾身無力,葉孤城顯現就要癱軟下去。
“孤城!”慕容復驚呼。
“我沒事。你呢?”葉孤城溫柔地看著慕容復。
“我很好!”其實是騙人的,慕容復他很不好,因為反噬和中毒,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