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一個發偏了,卻中了段譽小世子。
段正淳應變奇速,飛指而出,連點段譽中箭處周圍八處穴道,使得毒血暫時不能歸心,反手勾出,喀的一聲,已卸脫木婉清右臂關節,令她不能再發毒箭,然後拍開她穴道,厲聲道:“取解藥來!”
木婉清顫聲道:“我……我只要殺刀白風,並不要害別人的。”忍住右臂劇痛,左手忙從懷中取出兩瓶解花,道:“紅的內服,白的外敷,快,快!遲了便不及相救。”
刀白鳳連忙給段譽服了解藥。段正淳夫婦目不轉瞬的望著傷口,見流出來的血頃刻間便自黑轉紫,自紫轉紅,這才同時呈了一口氣,知道兒子的性命已然保住。命人扶了段譽去屋裡歇息。
鍾靈不敢動彈,慕容復卻對幽蘭幽若點點頭,兩人為木婉清矯正骨頭關節,木婉清小小安慰了一下,葉孤城在一旁不爽地望了一眼,瞥過頭去,慕容復看見了,卻是無奈地暗自搖頭,實在不懂,這又鬧騰的哪一齣。
刀白風因此變化,向木婉清道:“你去跟修羅刀秦紅棉說……”
段正淳聽到“修羅刀秦紅棉”六字,臉色一變,說:“你……你……”
刀白風不理丈夫,仍是向著木婉清道:“你跟她說,要我性命,儘管光明正大的來要,這等鬼蜮伎倆,豈不教人笑歪了嘴?”
木婉清道:“我不知修羅刀秦紅棉是誰?”
刀白風奇道:“那麼是誰叫你來殺我的?”
木婉清道:“是我師父。我師父叫我來殺兩個人。第一個便是你,她說你手上有一塊紅記,名叫刀白風,是擺脫夷女子,相貌很美,以軟鞭作兵刃。她沒……沒說你是道姑打扮,又叫作玉虛散人,全沒想到便是師父要殺……要殺之人……”說到這裡怯生生地望向了一旁慕容復,她看慕容復的眼神,似乎對她所做之事甚是失望,所以心中很是害怕。
刀白風道:“你師父叫你去殺的第二個人,是‘俏藥叉’甘寶寶?”
聞言,鍾靈心中一跳,不知道這事情如何牽扯到了自己母親的身上,她雖小也是聰慧的,她很好奇刀白鳳如何又知道自己母親的,但現在沒有她插口的份,所以,她安安靜靜等待著,說不定一會兒就有結果了。
木婉清道:“不,不!‘俏藥叉’甘寶寶是我師叔。她叫人送信給我師父,說是兩個女子害苦了我師父一生,這大仇非報不可……”
刀白風道:“啊,是了。那另一個女子姓王,住在蘇州,是不是?”
王語嫣在一旁覺得奇怪,她們所說的女子似乎就是她的母親,李青蘿並不姓王,但是大多時候,別人都稱呼她王夫人的。
木婉清奇道:“是啊,你怎知道?我和師父先去蘇州殺她,這壞女人手下奴才真多,住的地方又怪,我沒見到她面,反給她手下的奴才一直追到大理來。”
段正淳低頭聽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刀白風腮邊忽然滾下眼淚,向段正淳道:“望你好好管教譽兒。我……我去了。”
段正淳道:“鳳凰兒,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何必放在心上?”
刀白鳳幽幽的道:“你不放在心上,我卻放在心上,人家也都放在心上。”說罷,突然間飛身而起,從視窗躍了出去。
葉孤城等雖然不能如慕容復那般明瞭,但也猜得到,定是那段正淳多情惹出的禍事。所以,眾人有志一同——袖手,閉口,看戲。
段正淳伸手拉刀白鳳衣袖,想要挽留,刀白鳳回手揮掌,向他臉上擊去。段正淳側頭避開,嗤的一聲,已將她衣袖拉下了半截。刀白鳳轉過頭來,怒道:“你真要動武麼?”段正淳道:“鳳凰兒,你……”刀白鳳雙足一登,躍到了對面屋上,跟著幾個起伏,已在十餘丈外。
遠遠聽得褚萬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