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貴婦,及一位抽著菸斗的年邁男子,他的眼神十分沉靜且深邃,英俊的面容和宇森十分酷似。
“這位是我父親、我母親、蘭姨及芬姨。”宇森一一為語瑄介紹。
語瑄禮貌地向他們頷首致意。
“你就是讓我惟一的兒子一直回不了家的語瑄。”蔚父打量著語瑄,沉靜的眸裡有幾許風趣的神采。
語瑄眨眨不安的眼,不知要如何作答。
“別嚇著了新媳婦。”蔚母笑容可掬地說著,拉著語瑄坐到自己身邊,語瑄正襟危坐,顯得生分羞怯。
“是啊,森兒不也把人家給娶回來了嗎?現在是人家回不去了。”芬姨搖著手中的蕾絲香扇,悄看著語瑄。
“真是個小美人兒,難怪森兒會在莫家耗上那麼多年光景。”蘭姨則斜靠著椅背慵懶嬌貴地說。
“姐姐,請你一定要留下來,這樣我哥就不會常常離開我們了。”方才那小女孩跑到語瑄跟前來對她說。
“彤兒,該叫嫂嫂才是啊。”芬姨巧笑地提醒。
“嫂嫂,求求你——”彤兒立刻改口,甜美的小臉上滿是乞求。
語瑄在眾目睽睽之下面紅耳赤,她知道宇森也正盯著她看,用那種耐人尋味的眼神,但她沒有向他求助。
“好了,時候不早了,大家各自回房去,他們坐了那麼久的飛機也累了,放了他們一馬吧!明晚全家聚餐,再好好地歡迎新媳婦。”蔚父言畢率先起身離去,經過宇森身旁時拍拍他的肩,低聲對他說,“待會兒書房見。”
三位夫人及女孩們也都相偕離去後,客廳裡只剩宇森和語瑄兩人。
“上三樓去。”宇森交給她一把鑰匙。
語瑄接過鑰匙也沒有問明是哪個房間,情緒低迷得只想離開這裡,但她才走了一步立刻就被他拉了回來。
“在我家人的面前,你絕不要這麼一副苦瓜臉,否則他們會感到奇怪。”宇森深黑的眼中有抹嘲笑。
“難道你要她們真的以為是我把你拴在莫家的嗎?”是她“害”他得留下沒錯,但不是她“拴”住了他,她根本沒那個能耐。
“她們這麼以為對你有絕對的好處,不是嗎?”他甩了她的手。
“你何必製造這樣的假象。”她不懂他的意思。
“這個假象不是我製造的,是她們自己的聯想,而你最好別去破壞她們的想法。”
“為什麼?”
“難道你寧可要她們知道你的底細?”宇森輕蔑且冷酷地說著。
語瑄的心不由得刺痛了起來,但她強裝冷漠的回了他一句。“謝謝你的提醒。”
宇森唇邊有一抹嘲諷的笑意。“哪裡,我只是儘量維護這個家的和樂氣氛。”
“不是為了你自己的面子嗎?”語瑄心灰意冷地反唇相稽,旋即轉身離去。
“站住!”宇森沉重地低吼,但她充耳不聞。
“我說站住。”他再次警告,可是她一點也不理會,終於他邁開穩健的步伐追上她,一把揪住她的手腕,逼得她面對他,而他萬萬沒想過她臉上竟撒滿了淚雨。
“放開我!”她低切地說,他魯莽的手勁令她疼痛,但那遠比不上她的心痛。
“你哭什麼?”他冷麵無情地問。
“這是我的事!”她對他封閉了心門。
他冷笑。“你最好不要再激怒我。”
“看我不順眼可以休了我。”
“你休想。”他狠心地把她甩開,力氣之大令她重心突然不穩,一頭往樓梯的扶手撞去,她感到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本能的撫觸腫痛的額頭,發現了血痕,但她沒有得到他絲毫的關切及撫慰,只得到他殘忍無情的警語——
“我不會休了你,你也不要再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