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雖多,但戰鬥力比起縣兵來也就是稍微強了一些,雖然超過了曹兵兩倍,卻依舊佔不到便宜。雙方列開陣腳互相砍殺,一時間難解難分,呈現膠著態勢。
曹彰躍馬衝鋒,來回砍殺,所到之處無人能擋,一個多時辰下來,砍殺了一百七十餘名郡兵,殺的青州兵有些膽寒。只要曹彰衝殺過來,俱都紛紛躲避,導致陣腳大亂,逐漸被對面的魏軍壓制了下去。
“曹賊,休要猖狂!”
辛棄疾以多攻少,依舊佔不到任何便宜,心中惱怒不已。手中雙劍砍殺了三四十名魏兵後與曹彰狹路相逢,一聲叱喝,便撲了上去。
“你有多大的膽量,也敢用雙劍?”曹彰冷哼一聲,手中六十斤的大刀奔著辛棄疾猛砍猛劈,猶如驚濤駭浪,聲勢駭人。
辛棄疾使出渾身解數,勉強招架了七八回合,刀劍相交,只感到手指發麻,長劍登時脫手飛出數丈,一下子插入了本方一名士卒的背部,瞬間倒地斃命。
情急之下,辛棄疾將手中的另外一隻佩劍當做暗器朝曹彰擲了出去,趁著曹彰揮刀格擋之時,撥轉馬頭敗走。
看到主將落敗,這些軍紀本來就不強的青州郡兵軍心大亂,被曹軍一陣猛攻,戰死了千餘人,剩下的追隨著辛棄疾的步伐潰逃而去。
曹彰率部緊追不捨,冷不防辛棄疾在馬上悄悄的彎弓搭箭,拉得弓弦如滿月,射出一支流星般的冷箭,正中曹彰的臂膀。
“小賊,竟敢暗箭傷我?”曹彰勃然大怒,抬起另外一隻手拔出了弩箭,雖然並無大礙,但一時間卻是再也使不上力氣。
辛棄疾雖然僥倖射傷了曹彰,但卻無力約束潰敗的郡兵,也就是能夠延緩曹彰的追趕,收攏敗兵向東奔臺縣而去。
曹彰率部追趕了七八里路,鳴金收兵,清點人數,本方折損八百餘人,斬殺了三千多青州郡兵,算是小勝一場。
但曹彰卻因為中了辛棄疾的冷箭,惱怒不已,一路上都在不停的咒罵:“這一箭之仇,早晚必報!”
等曹彰率部歸來之時,副將已經率部攻破城門,將縣令鄧苞等人全部捕獲,並俘虜了漯陰城中老弱婦孺九千多居民,堵住四門,一個也不曾走脫。
曹彰包紮了傷口,怒衝衝的來城樓上詢問鄧苞:“孤親自率兵抵達,安敢閉門據守?”
鄧苞破口大罵:“你們曹家這些亂臣賊子,等陛下大軍到來,必然誅你九族!”
曹彰大怒,抽出佩劍,當頭從中間把鄧苞的腦袋劈成了兩半。
聲色俱歷的怒視城牆下面的俘虜以及百姓,高聲咆哮:“日後誰敢再說我們曹家是亂臣賊子,定斬不赦!”
“曹賊,曹賊!”
城牆下面的俘虜深感縣令鄧苞之恩,此刻看到被曹彰劈成兩半,俱都義憤填膺,紛紛振臂大罵。
“給我殺,全部斬首!”曹彰氣的有些喪心病狂,再加上肩膀上的傷勢隱隱作痛,突然產生了強烈的報復心理,“把百姓也殺了,給我屠城,屠城,屠城,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魏軍在攻城的時候遭到了漯陰百姓的強烈抵抗,至少有千餘人死在了百姓的滾石擂木之下,此刻被曹彰激起了報復心理,當下揮舞起了屠刀,在秋雨中大肆殺戮。
一時間這座安靜祥和的縣城如同人間煉獄,婦女遭受****的掙扎聲,百姓們被砍殺時候的慘叫聲,孩童的哭爹喊娘聲,直衝雲霄,讓人不忍聞聽。
整整兩個半時辰的屠殺,到天黑之時,九千多老弱婦孺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無一逃走。秋風苦雨,天地間一片陰霾,此刻的漯陰城猶如一座墳場。
曹彰餘怒未消,下令放起大火,縱然秋雨連綿,也無法澆滅逐漸燃燒起來的房屋,熊熊火光沖天而起,幾乎將天空映紅。
目睹著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