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用僅剩的右臂提了金頂棗陽槊,翻身上馬,大喝一聲:“傳我命令,全軍火速從東門出城,跟著韓、夏二位將軍朝譙郡方向撤退!”
單雄信一聲令下,城裡的曹軍亂作一團,爭先恐後的順著城牆向東門撤退,由於城牆狹窄,一時間容不得許多人逃命,更多的人只好順著階梯下了城牆,蜂擁般向東城門逃命。
單雄信一臉悲壯,策馬提槊,帶領著驚慌失措的逃兵朝許昌東門疾奔,在即將抵達東城門的時候突然撞見了于禁,不由得兩眼噴火,氣不打一處來。
“此賊叛國在先,又勾結薛仁貴詐降在後,害死了妙才將軍不說,五萬將士更是生死難卜,我當除掉此賊!”
一念及此,單雄信單手握緊了棗陽槊,猶如即將衝刺的獵豹,蓄勢待發,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大喊一聲:“前面可是文則將軍?”
于禁氣喘吁吁的打馬迎了上來,搖頭嘆息道:“單將軍,大事不好,原來薛仁貴是用詐降之計引誘我大軍入圍,夏侯將軍已經被他射死了……唉,真是無顏面對陛下與大魏將士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單雄信側著耳朵,一臉疑惑的樣子。
于禁只好策馬向前靠近單雄信,扯著嗓門大喊:“我說薛仁貴投降是假……”
突然金光一閃,單雄信手中的金頂棗陽槊猶如毒蛇一般刺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穿了于禁的胸膛,一下子刺穿甲冑,自前胸入後背出,鮮血汩汩的流淌而出,瞬間染紅了于禁的戰袍。
于禁怦然墜地,嘶啞著喉嚨掙扎:“單……為何……殺我?”
單雄信咬牙切齒,抬手拔出了刺進于禁身體的長槊,殷紅的鮮血猶如噴泉般****而出,染紅了皂白色的戰袍:“叛國逆賊,人人得而誅之!”(未完待續。)
一千三百五十一 箭神擒虎
“我這次是真心悔過……”
當單雄信把長槊從於禁胸膛中抽出的時候,于禁的身體也頹然無力的墜下馬來,單膝跪地,捂著鮮血噴湧的傷口,一臉哀傷的表情。
單雄信面無表情,目光比寒霜還要冰冷,嘶聲道:“就算你這次是真心悔過,可正因為你貪生怕死,朝魏暮漢,所以才害得我等中了薛仁貴的詐降之計,才害死了夏侯將軍,才害得五萬將士陷入了困境,你還有何顏面狡辯?”
“說得……好,我于禁死有餘辜!”
于禁掙扎著發出一聲慘笑,用盡最後的力氣朝譙郡方向叩首,“陛下,臣……愧對大魏將士,只能先走一步了……”
話音落下,整個身體再也沒了力氣,綿軟無力的癱倒在地,就此氣絕身亡。
“虛偽!”
單雄信冷哼一聲,策馬提槊,毫不留情的從於禁的軀體上踏過:“這般貪生怕死,蛇鼠兩端的傢伙人人得而誅之!”
驚慌失措的魏軍同樣對於禁恨之入骨,緊跟著單雄信的馬蹄,毫不留情的從於禁的身上踩踏了過去,潮水般的腳步,雨點般的馬蹄,很快就把于禁的遺軀踩踏的變形,慢慢的慘不忍睹,最後變成了齏粉。
“將士們隨我下城!”
看到城裡的兩萬曹軍從許昌東門潮水般湧出城外,薛仁貴催促胯下赤兔馬,手提震雷青龍戟順著階梯下了城牆,率領著剛剛從魏軍又變成了漢軍的將士穿過護城河,揮舞著刀槍朝殿後的魏軍發起了進攻。
一時間,箭雨紛飛,殺聲震天,殷紅的鮮血很快就染紅了護城河,韓擒虎抵擋不住兇猛的薛仁貴,只能率部且戰且走。
北面塵土飛揚,敗了一陣的丁延平手持長槍,率領著五千騎兵在前,兩萬步兵隨後,捲土重來,漫山遍野的朝撤退的魏軍掩殺上去,猶如下山的猛虎一般,企圖堵住魏軍的退路。
夏魯奇手持丈八滾雲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