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會有非常多的內容無法直接表述出來,只能透過很隱諱的說法。這是現實的侷限,誰也沒有能力反抗。Christy出生在臺灣,他老爸的名字如果說出來的話,應該可以讓很多人驚訝的從椅子上掉下去。。。不過Christy基本上沒有沾到過她老爸一點光,因為她媽媽沒有“名分”。
她從小生活在臺中,按她自己的話講“不認識臺北的路!”。一直過的很辛苦,國中(初中)畢業時媽媽病逝,她無依無靠,只好在一個同學家裡住了半年。後來她老頭子的一個老部下實在看不過眼,自己單身沒有子女,就把他接到美國,收養成了自己的女兒。她本來並不姓王,是改的養父的姓。去了美國2年後,養父經營不善破了產,只好帶著她回到香港(養父最早是從香港直接去的美國,在香港還留的有點房產),在北角靠收租度日。
養父經歷破產以後,心理完全被打垮了,在香港終日無所事事,後來就喜歡上去澳門,最頻繁的時候每週都要去兩三次。結果可想而知,僅僅半年就把香港的老本也輸光了。最後走投無路,只好把北角的最後一套公寓賣掉作本錢,帶著Christy到維港對面的觀塘去開了家小文具店。
Christy的最高學歷就是在美國上了兩年高中。到香港來後本來養父還說送她去英語學校,結果學校還沒選好就輸光了家產,又不願意送她去GCD提供經費的那種低學費“親中”學校,沒有中五結業文憑也沒法考大學,於是就只好不讀了,呆在家裡幫著經營文具店。養父連遭兩次大打擊,其實人已經廢了,整日酗酒,不睡覺的時候就沒幾個小時是清醒的。
對於當時還沒滿20歲的Christy來講,生活的波折和艱辛可想而知。文具這種生意如果沒有固定大客,光靠零售的話很難維持,於是又只好穿上廉價套裝,背個裝滿樣品的大包去油尖旺四處掃樓。她一直只能勉強聽懂廣東話,但是不太會說,一開口就是軟綿綿的臺灣國語腔,走到哪裡都遭人白眼。還曾經創下過1小時內在旺角被阿sir查3次身份證的紀錄,後來就養成了隨時把護照(她一直拿的美國護照)帶在身上的習慣,10幾年都沒變過。在勉強有了點固定客戶後,經常為了500港幣(按收入水平算大約相當於大陸現在的80塊錢)的生意就地鐵巴士倒上半天去送貨,還得計算一下怎麼走更省錢。。。
進入90年代後生意慢慢好了起來,Christy把鋪子關掉,和養父搬回了福建人聚居的北角,開始專做公司客戶的生意。穿的也稍微好了點,至少不全是旺角的地攤貨了,現在的客戶都在中環遮天蔽日的高檔寫字樓裡,穿的差了連樓都上不去。她給我提起過很多次進第一個高檔寫字樓置地廣場時的情景“整個電梯裡的辦公室女郎,不管誰的衣服都至少比我身上的貴10倍,我只好埋頭看自己的腳。。。”這對一個剛20出頭的女孩子來講,可以想象有多麼艱辛和窘迫。
後來一次偶然機會,她去給一個美銀中心的老客戶送貨,去了才知道那家皮包公司已經搬走,上次的款都還沒結,一下傻掉。但是她馬上穩住了,看空蕩蕩的辦公間裡貌似有個新公司租戶在看裝修,是個老外,於是就大膽走上去搭了下話。老外有點驚訝,他沒想到這個送文具的小商戶竟然能說一口地道美語,於是就聊了1個小時。聊完後Christy還竟然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讓老外把送來的文具也順帶買下了^_^
第二天Christy就收到那個老外的電話,問她願不願意去做助理。Christy本來不是很願意,因為她一走家裡的文具生意就只能關張了,但是老外力邀,電話裡直接給她翻了三倍工資,Christy想了半分鐘,開口“5倍!”,老外一愣,隨後笑笑,還是答應了。當時這個老外一個人從美國派到香港來開亞洲辦事處,人生地不熟,能碰上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