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肉食,只偶爾吃些可以增加修為的靈果。
肉食對他來說是很遙遠的東西。
那東西也就幾百年前在秦家才見過,可他自小體弱多病,幾乎就沒吃過葷腥……
想起了那些久遠的記憶,明空的情緒有些失常,冷淡道:“不必,修仙之人不貪口腹之慾。”
葉若也就是隨意一問,本來就不是真心要把“烤雞”分給明空。
這妖獸是她親自操刀解剖的,說什麼都要自己吃了,也算祭奠她失去的第一次。
想起當時那種血腥的畫面,葉若突然覺得有些反胃,腹中飢餓感是如此的鮮明,可她卻覺得沒了胃口。
“葉若,你已經不是大小姐了,現在只是心魔,矯情個什麼?!”
心中暗暗的唾棄著自己的嬌氣,葉若讓自己儘量不要回想那些血淋淋的畫面,果斷撕下了一片焦黃的大腿肉,硬著頭皮嚥了下去。
淡而無味,沒有放鹽的肉簡直沒法吃。
她本來就沒了胃口,又吃到了這樣難吃的東西,更是食不下咽。
現在這具身體已經被她折騰得靈氣耗盡,不吃東西又怎麼會有體力。只有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她已經沒了任性的資本。
誰不是父母手中的寶貝?
從小嬌生慣養,她還真沒有吃過苦頭。
委屈辛酸,鼻頭微酸,可乾澀的眼睛裡面終究流不出一滴眼淚來。她已經不是父母捧在手心裡的嬌嬌女,只是一個隨時會被吞噬的心魔。
葉若這般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這殘酷的現實,盯著這隻烤肉,強迫著自己一點一點的吞下去,直到飽得再也吃不下了。
只有能夠對自己狠,才能無情的對待別人。
她如是這樣對自己說。
空中的肉香味淡去了不少,明空敏銳的感覺到她結束了用餐,睜眼溫聲道:“肉也吃完了,你可以繼續說我的現在。”
這時間掐的很巧,剛好在葉若嚥下最後一口肉的時候,他才適時出聲。
葉若從儲物手鐲中掏出一瓶靈液飲了一口,潤了潤口,方開口:“前輩此時外出既是尋找結嬰的契機,也在解決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這的確是他離開梵音寺的原因,可這女修沒說那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明空微笑,俊美的面孔在火光中如同神祇一般聖潔,溫聲輕語更是讓人無法拒絕:“那就救說說我的未來。”
可是葉若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委婉的拒絕了他:“前輩的未來要等我安全離開此處,才能說。”
明空還是笑,清華絕世的笑容,溫聲輕語之下卻是冷酷的威脅:“你若不說,也許就活不過今晚。”
葉若也笑,笑盈盈的看著他偽善的面孔,不緊不慢道:“我死了,你這輩子也就只有神消道滅,湮沒仙途的結局。”
明空一怔,這八個字只有師傅與他知道,這女修又是如何知曉的。
葉若不等他反應,又涼涼的說道:“和尚,你不是好人,所以我不放心。”
此話很直接,明空跟她都清楚:他們兩個誰都不信任對方。
憑著練氣的修為竟然敢跟一個金丹修士叫板,明空不得不為她的大膽鼓掌。
這女修的話雖不值得相信,可若她此言非虛,那豈不是無法動她?
明空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投鼠忌器之下,只好先把這個放在一邊,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何時能找到她(他)?她(他)是誰?”
葉若暗笑,神棍一般作高深莫測狀:“天機不可洩露,時機到時你自會知道。只要我能安全回到門派,我會給你三個錦囊作為指引。”
這真是可笑!
洩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