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之間的關係,那麼就由我來說——兩年前我在暗巷中發現她時,她已是奄奄一息,很不幸的,她遭遇了壞人的強暴,我和冷峰送她去了醫院,她身心受創,且失去了求生的意志,還一度自殺……”谷豔解釋。
“你在說什麼鬼話!”宇森完全不予採信。
“算了,不要再跟他說了……”巫冷峰阻止谷豔。
“不,讓我說,如果不是因為你,甜心也不會逃家,更不會遇到壞人,她其實是非常愛你,時常對我們提起你,但她十分自卑,因為她……已不是清白之身,這兩年來好不容易她走出了生命中的陰霾,但你出現了,不由分說的帶走她,現在又理直氣壯的來要人,你到底要傷害她多深你才過癮?!如果你不愛她,也請你不要帶給她痛苦。”谷豔義無反顧地將積壓在心底的話全盤說出。
“你的演說真是精彩,但和我的所知有所出入。”宇森瞪視谷豔。
“你的‘所知’是什麼?”巫冷峰冷冷地問。
“你心裡有數。”宇森的話峰像一把犀利的劍。
“你指的是——甜心是我的情婦?!”
宇森只以冷笑代替回答。
“她不是。她只是掩護我和谷豔的關係!如果我是你,我絕不會辜負一個深愛著自己的女人,更不會不要自己的骨肉。”
宇森原本一點也不相信這兩個唱雙簧的傢伙,但巫冷峰的最後一句話如同一把尖銳的匕首刺向他的心底深處。
他說的沒錯,沒有任何一個有血性的人會不要自己的骨肉,他既然說得出口,那就表示——他們所說的全是實情!
“如果我將有一個孩子,我一定不會放棄擁有他的權利。”巫冷峰的話,像一顆炸彈迎面砸向宇森,宇森全身的血液似乎開始急速的在逆流,一顆心如同萬蟻啃蝕般疼痛。
在他即將墜落到萬劫不復的深淵之際,他忽然想起語瑄脆弱的低喃——
我已不是以前的莫語瑄了……
我沒有資格愛你,因為我……不潔淨……
老天!原來她指的是……
為何她不肯對他說明?!他一直堅信羅傑的調查報告,而一直誤解她——
原來她所遭受的痛楚那樣深!
原來自己才是傷害她的罪魁禍首,並且將成為一個殺害小生命的劊子手!
“語瑄人在哪裡?”宇森心痛得無以復加。
“你不愛她,何必找她?”谷豔悽清地問。
“我愛她,所以一定要找到她!”宇森激動的大吼,這一吼叫巫冷峰和谷豔的心都顫動了。
“她到底在哪裡?”
“她去了醫院,她準備拿掉腹中的小生命……”谷豔眼眶泛紅地說。
宇森臉上立即風雲變色。“哪家醫院?”
“懷特醫院。”
宇森一轉身火速朝門外奔去——
語瑄孤苦無依的站在醫院中庭的草坪上,茫然無助的望著天上飄飄的細雨——天空灰灰的,像極了她的人生;雨點朦朧的,像她可憐的愛情。
她的人生就像一首哀歌,快樂總是和她擦身而過,喜悅總是與她無緣!
她輕撫腹中正在成長的小生命,心底有數不盡的抱歉,悲涼的淚一顆顆滑下她的臉龐。
“語瑄!”悲愴之中她聽見有人在喚著她,那低沉喑啞的聲音令她恍若觸電般的驚起,她心悸地回眸——
“老天!我找遍了整個醫院,你為什麼站在這裡淋雨!”宇森緊緊地擁抱她,深怕一放鬆,她就又會消失不見似的。
“你來簽名嗎?”語瑄虛弱地問,因過度絕望傷心而使不出力氣推拒他。
“籤什麼名?”宇森陰鬱的心因找到了她而釋然,但她蒼白單薄的模樣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