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豪,文章教爾曹,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滿朝朱紫貴,盡是讀書人的境地,到那時,哥哥難道每天都因為武事,被人抬著下來嗎?”
說罷,顧昭被攙扶著,一瘸一拐的拂袖而去……
第十九回
上京皇宮,水澤殿,此處因位置在火眼,故殿名水澤以來中和完全宮內五行。此地是天授帝平時休息,辦公的小殿,他也常在此處接見他喜愛近身大臣,說些君臣親暱的私房話。
此刻,天授帝趙淳熙正望著桌邊剛從山上寺院送下來的經卷發呆,戶部右侍郎高啟賢高大人坐在殿裡的一個矮墩上,依舊一臉迷茫,受到很大驚嚇魂魄依舊沒有回到心裡的樣子。
多少年的老弟兄了,搞不懂陛下為什麼叫他跟老郡公爺吵架。
“成了,為難你了!改日朕找個機會幫你們說和,顧巖那人沒心沒肺的,他不會怪你的。”天授帝看高大人可憐,便安慰了他一句。
高侍郎站起來,有些為難的跪地啟道:“陛下,臣想去探望一下老郡公爺。”
陛下拍拍案几,笑道:“去吧,去了好好跟他說,不是不願意辦武舉,只是如今國庫空虛,這筆錢確是真真的拿不出來。”
“是……”
陛下看他依舊一臉為難,便擺擺手示意他坐下回話。
“坐著回吧。”
“是。”高啟賢站起來複又坐好。
“烏康,永宗,山陽,去年倒是有個好年景,各地稅收也收的不錯。”皇帝嘆息了下,輕輕合住眼皮:“只是齊琅有些差強人意,全郡不到一百萬貫,哎,人口是個大問題啊。”
高啟賢點點頭:“是,三郡有八百萬貫,是去年的一倍。這幾年戰亂逐漸平息,陛下的養民策略已初見成效,齊琅如今能收到九十三萬貫已經是不錯了……”
輕輕的用手點點面前的案几,陛下輕笑:“哎,還是太慢啊,前朝那會,一個長洲,年入兩千萬貫,如今朕的三郡一年都不到前朝的一半,這上上下下多少張嘴巴,流民,遷丁,絕戶郡……你說說,顧巖這個老東西還跟朕跳著腳要錢,朕那裡拿的出來?”
“郡公爺是個直人,陛下裁撤了他三萬近衛軍,想必他是捨不得吧,軍戶回家,每位少說也要給二十貫裁軍銀,這上上下下少說也要百萬貫,整一個郡的收入呢。”高啟賢斟酌著回著話。
正說著,門口的小太監撩著簾子進來,並不敢過來,只是眼巴巴的看了這邊一眼,看樣子是有話要回。
“算了,算了,這滿朝上下何止他一個人在抱怨朕,你下去吧。”陛下越想越心煩,便叫高啟賢下去。
“臣知道怎麼說了。”高侍郎站起來施禮,倒退著出去。
出去後,他微微的衝著殿外長出一口氣,又奇怪的看了一眼門外的御醫,想問點什麼,又不敢問,只好又是很難過的沉重的一口氣嘆出。
那御醫精怪,過來笑眯眯的道:“侍郎莫難受了,右丞大人已經醒了,無事。”其他的也就沒說了。
顧巖如今在中書省任右丞。
天授帝聽了御醫的彙報,又賜了大量的補藥,給了許多賞賜下去,待御醫離開,他盯著桌子上的經卷嘆息到:“昀光,是朕心狠了。”
從殿內屏風後走出一個老太監,他有六七十歲的年紀樣子,雖是穿著內侍的衣衫,這老太監的雙目卻露著精光,背部也是筆直的,看品級不過是三四品的內官,可他卻可以在這殿內自由行走,還能隨意聽到皇帝與大臣說國事。
“陛下最是慈善,那顧七是的的確確是影響到奕王爺清修了,這已是看了顧郡公府幾輩子的功績,除卻這樣,再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這人勸的適當,天授帝便預設了,便笑道:“這顧七倒是個有趣的,這幾句話說的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