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也許就是因為這四個字,這四個對於世間百姓帶著深深憐憫與愛惜的四個字,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
顧昭將這團紙取了,揉吧揉吧,沒丟,他放到嘴巴里吃了,嚼吧嚼吧他還嚥到肚子裡了。許是因為宣紙太乾,他還飲了一盞茶才衝下去。
付季在遠處無奈的扶額,七爺這是如何了?其實,七爺就是胸無點墨,吃多少墨汁也是無用的,再說了,七爺就是胸無點墨,在自己心中他也是最最偉大的聖人,沒有之一!
終於嚥下宣紙,顧昭這才坐好,這次他是真的認真的開始畫花樣子了,其實,認真了……也不見得能見人!
重忙畫好幾幅還算可以見人的花樣,顧昭取了紙一路小跑的來到嫂子院裡,也不嫌丟人直接將花樣兒丟到嫂子面前就問自己哥哥去了那裡?盧氏哭笑不得的看著幾張鬼畫符,這都是神馬啊?沒辦法,翻翻白眼,盧氏指指後院校場的方向。
顧巖在小校場耍搶,那杆大槍被他耍的虎虎生風,周圍雖無人丟廢報紙,放野鴿子,開風扇,那也是槍卷四路,嗚嗚生風。
顧昭來至小校場,也不客氣,自取了點心,端了熱茶,在一邊坐著邊吃喝彩,顧巖聽到弟弟讚譽,眉毛一揚,鬍鬚一甩,更是得意。他不顧身上老邁,他甚至翻了兩個筋斗。
顧昭覺得實在耐看,於是等顧巖玩了兩下特技之後,他便蹦起來,猛的拍巴掌,拍完,一直手鬼抽一般的在空中畫圈,一隻手叉腰,贊呀贊!的說南方話,說完,他還跺腳,拍桌子,吹口哨,樣子比流氓小混混還混蛋!
顧大老爺抽風更甚,更是將那杆子大槍耍的密不透風,周身只見一片槍影,不見人影,空氣中只聞唬唬裂風之音,看上去甚是威風。顧昭看的心潮澎湃,激動過甚,回身跑進屋內抱了一銅盆水出來,對著他老哥就潑了出去。
顧老爺吃了一盆水,一身溼噠噠的滴著水漬,他有些呆愣的看著自己弟弟問:“弟弟這是要做甚?”
顧昭嚥下口水:“大哥,這個可以解釋,那書裡寫,高手耍弄你這個槍,水潑不進……那個,那個才是高手,絕世高手!”
第五十四回
顧昭激動完才知闖了禍;他訕訕的舉下大拇指;翻身就跑;他哥怒了;大喝:“臭小子,吃我一槍!”舞著一把大槍在後面追殺;兄弟倆正鬧,顧茂丙飄著進了後院;手裡抱著一堆的史官,史法,史家書。
顧昭停下來;趕緊叫陶若去幫老哥拿布帕,取外袍,玩歸玩,這老東西病了那就壞了,嫂子能哭死自己。
待收拾好,老顧家的造假集團,坐在校場邊上的石鼓上,開始正經八百的討論。
顧巖在那邊看顧茂丙寫的文章,顧昭幫他拿布巾擦頭髮,他拒絕看正面,看美男披頭散髮,那是精神享受,看老男人披頭散髮,那就是巨大的刺激,不忍睹。
顧昭正擦的歡快,忽然看到阿兄表面上那一層烏髮下,竟是一縷一縷的白髮,都長成氣候了,就要成片的冒出來了。
感覺身後手停了,顧巖回頭看下顧昭:“小七?”
顧昭抬頭笑笑,沒有多說,手勁卻輕了很多,一縷一縷的在那裡擦拭,擦完,還幫顧巖按摩,從腦袋揉到肩膀,揉的他一身大汗。
顧茂丙乖乖的坐著,有些羨慕的看著大伯跟小叔叔。悄悄大伯這邊的兄弟情,再看看自己家,前幾天大哥顧茂甲來信了,叫自己去外家去披麻戴孝,無論如何都是至親,怎麼可以斷成世仇,他自己怎麼不去?
以往他就是個懦弱的,只是沒想到懦弱成這般樣子,帶著家眷一溜煙的他是跑了,可憐姐姐這些年耗費了青春養大自己,那傢伙竟然都不敢悄悄來看看。現在看來,他是最像母親的,不但懦弱,還自私。
“嗯,這文寫的美,比前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