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重傷進醫院的地痞有幾個活下來的?”
張三賢突然發問,大廳裡滿坐著八十幾人,都是男的,女人家站著,或在男人後面或在大門外面。
三少爺坐在正當中,頭頂一張**畫像清清爽爽,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說道:“我們去瞧了瞧,不治身亡的有七八個,爛命又多了幾個。還有兩三個恐怕也活不過今天,看上去沒怎麼傷,但是氧氣瓶接在那裡一天快了。”
“應該是我打的。有幾個我直接打了他們的頭竅陰,能撐過今天真是見了鬼了。外家功夫沒有十年,必死無疑。”
張賁冷冷地說道。
幾家人都知道張賁功夫高強,但是沒想到已經細微到這種程度,一根齊眉棍,竟然打的這般精準。
張三賢眼神肅然,又道:“各家賠償到時候肯定會給的,等於是發筆小財,各家不要多留,有剩餘的,給其他村子的人送個大禮,懂我意思的吧。大家都在這塊寶地上討生活,同氣連枝才能氣運長久,財多咬手,張耀祖就是吃虧在鈔票多了沒頭腦。”
“是。”
年輕一輩的都是老老實實地稱是,還有幾個老頭子朝著張三賢問道:“老三,今天這事情這麼兇猛,死了這麼多人,要不要請和尚道士過來做個法事?”
“嗯,對。要請的,還有大山小山,昨天你們兩個沉死多少人數目不對,讓打撈屍體的趕緊,不要過了幾天還浮起來一兩個!”
張大山張小山就是昨天夜裡船上飄著的兩兄弟,在張家長工子孫輩裡,那絕對稱得上下得去死手的人,張大山是在邊防弄死不少毒販子。張小山是在海上搞死不少走私的。
人命數的過來的,死後一句話,肯定下十八層地獄。
兩兄弟咧咧嘴:“馬上就去!”
“三阿公!又有人來了!”
此時河岸地上全是石灰,一股嗆人的味道,刑警過來偵查,簡直就是無從下手,可以說,張家的人就差毀屍滅跡了,要不是不想鬧到天大地大,張三爺真的很想將這兩三百號人全部幹掉。
當年殲滅偽軍,就這個數目,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是誰?”
張三賢問道。
“楊金彪公司的車,車子被幾個大娘堵住了,車子裡有個頭面人物,好像是洋港集團的副總。”
“喲!來的正好,恐怕是過來服輸的。也好,就讓他過來吧,看看是個什麼貨色,膽大包天的楊金彪也跑了,他倒是有點膽色。”
“以前還當他們有點手段,結果還是下三濫的老一套,沒意思。”
“你以為還是造反派那種有人一起上啊,時代不同了,人越活越怕死你不知道?”
“放你個賊屁!”
“操操恁的娘……”
幾個張家男人在那裡互相對罵著,洋港集團副總名叫楊進財,外號四眼田雞。這人原本是楊金彪村子上的村長,後來楊金彪發跡,他出過大力,結果搖身一變,成了楊金髮的副手,幹什麼髒活兒都有他的份。
打通市裡關係,把一下官場裡的脈絡,全靠他。
說穿了,這個老小子其實也是過正兒八經書的,算是全國大多數小學文化村長中的一朵奇葩。
當年高考他可是考上大學的,但是被他種白菜種的昏頭的老子一句書有個屁用,直接摧毀了他的前途。
反正陰差陽錯,各有各的富貴。
楊進財一進張家大院就覺得混身不舒服,腦海裡只要想到這裡晚上死了三十來個人,楊金墩被一槍打爆腦袋,他就覺得要陰魂上身。
但是這邊當地人都說張家人有寶地,家門有塊驅鬼牌匾,那塊牌匾,其實都不知道換了多少次了,就是繁體的忠義兩個字,以前請的書法大師寫的,後來都是張家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