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的好手,這一片養豬的人,都得指望著他來收豬,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富戶。
本家每年都是要上百號人吃飯,他也是親自動手,這葷腥魚肉,全靠他來挑選,眼光那是一等一的毒辣,扔沙洲地面上,一共三十五個湯鍋頭,他要是說自個兒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術業有專攻,行行出狀元。
“和亮還是愛說笑,我就是幫幫忙還可以,和你的兩把快刀比起來,再多的書也沒用啊。”
張明堂笑呵呵地和他說道。
一幫子人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時候張明堂的成績最好,周圍的人無不羨慕,長工家裡多半都是要拿他來當做話的物件,回想起來,還真是有趣。
都是脫褲子露鳥一起蹦河裡躥溜的發誰也不比誰高貴,誰也不比誰低賤。
“明天還有兩箱刀魚,嘿,這可是哪裡都弄不到的好東西,就這個天氣,也就只有我還有路子。”張和亮嘿嘿一笑,張明堂眼睛一喜,這冷天氣裡,能入張和亮眼光的刀魚還有多少,真是不好說,但是那鮮味,那香氣,回想起來,就是覺得什麼都值了。
“哈哈,嘴讒了吧。放心放心,兩罈子好酒來蒸,少不了開席用的,今天麼,就拿別的魚來打打牙祭。”
張和亮的肚子滾圓,一身的肥肉,圓腦袋圓身子,瞧著就跟個柴油桶似的,大聲喊了一聲:“船過掉頭了沒有?去兩個人,叫細棺材們快一點,忙忙碌碌的,到了晚上也吃不到好菜!”
邊上張賁和張驍騎用皮管套在水龍頭上,開始衝地上的魚鱗鰓片。一旁的張和亮頗為惋惜說道:“這鱗片油炸一炸,那味道也是不錯的。就是沒什麼營養。”
這麼一說,倒是讓周圍一群老爺們兒想起了當年生活困難的時候,小時候,六十年代,那真是吃點有味道的東西也不容易。也靠著本家三阿公的功勞身份,他們過的也不算太辛苦,回想起來,也是一種滋味。
好一會兒,張和亮才叫著張明堂:“明堂,走,帶你去看看好東西。”
張賁和張驍騎也是跟了過去,那邊一艘柴油木船啪啪啪啪地開了過來,緩緩地過了坪頭下面的橋洞,到了大場跟前的水站上停下。
船艙裡嘩啦呼啦的響,那動靜,不
下著雪,這船開過來,破著冰,還真是有一種一往無並的感覺。
“是什麼?”張驍騎許久不來這裡,也是不知道到底還有什麼好貨色。
張賁笑道:“和亮阿叔最喜歡弄黑魚,保不準,就是幾條大烏龍,要是弄到兩隻老鱉,今天才是口福到了。”
“嘿!小尖虎,你倒是說穿了窗戶紙。嘖嘖,被你猜到啦!”
張和亮依然高興地喊了起來,船上是他的兩個兒子,穿著一身皮水衣,袖口上收的很緊,到脖子上菜露著腦袋,弄的跟潛水員似的。
“爸爸,猜猜看,我們拐過來的時候,順手抓到了啥麼東西。”
船上說話的一介”人很瘦,是張和亮的兒子張小強,個子也不高,初中一畢業,就在船上討生活,每年辛辛苦苦,也能有個五六七八萬,倒是賺的辛苦錢,不過也是樂在其中。
“小強,多大的甲魚,讓你高興成這個樣子。”張妾笑道。
張小強瞪了他一眼:“又讓你猜到了!”
然後笑著拍了一下船艙:“兩隻老鱉。一隻起碼有兩斤,一隻起碼一斤半,都是不裙邊齊整,一個缺口也沒有。怎麼樣?”
張和亮叼著一根菸頭,一驚:“婊子養的,該不會是家養的跑出來的吧!”
張小強笑道:“默默黑,白的地方也沒有,怎麼可能是家養的。”
大廚子哈哈一笑:“好彩頭。夠兩桌人吃了!”
“冷天頭還能做到,有水平啊!”張賁豎著大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