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張賁的身上,博尼斯看到了他的過去。
西伯利亞練營的時候,號稱最強三人組之一的博尼斯有過和張賁一般無二的瘋狂和自負,但是臉上的傷疤,卻讓他知道,個體的力量,不可能超越一個時代,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賁的雙眼低沉,他儘量不讓自己的眼神流露出太多的動機,如果不是對手太難纏的話,他根本不會這麼做。
但是他心中也在轉過無數個頭:沒有錯了,這個就是極限實戰武士!一個真正的極限實戰武士。連伊凡也不是他的對手!
張賁和伊凡,和馬克之間的實力水平是一條線上的,但是極限實戰武士,卻還在他們的領域之上。
那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那是望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
那是本質,是最終的人體能量,是進化的正確方向。
用一代宗師的話來說,這就是真正走在了最強道路上的先行者。
“不管差多少,最終還是要拳拳到肉,刀刀見血!我不信這個世界的距離會太過遙遠!沒有用的。我是絕對不會動搖我的意志,我會越來越強,直到最強!你也只能死在我的刀下”。
張賁冷聲喝道,每一個字都如重錘在地面上敲打,入耳嘭嘭嘭,聽到嗡嗡響,這氣勢。這自負,讓人駭然。
拳腳對撞,張賁咬牙想要纏上,卻看到博尼斯冷笑一聲:“太天真了。”
張賁竟然單臂靠不上去。
這廝的腿力,竟然霸道無比,彷彿是突然加壓一般,讓張賁猝不及防,只好作罷,又看到博尼斯軍靴一轉,竟然是一把單尖刀躥了出來,張賁整個人跳了出去。
“山西足射功!”張賁情不自禁地喊了出來。
這東西,連老頭子張三賢也是隻當笑話來說的,卻不料,竟然在一個洋鬼子身上看到這般本事。足射功,本是七十二絕技中的本事,講究力大威猛,一腳踢飛兩千斤的巨石,一舔舔斷萬斤巨巖。
當然這些都是笑話,聽著玩,但是傳說中的山西足射功到非假的,閻錫山的手槍隊隊長公孫祿,就是這等猛人。
不動刀槍,雙腳掃死一十九個鬼子。如果在千層底兒上扣上牛皮楔子,再釘上一把三寸小尖刀。其殺傷力又是另外一個層次,不過在張三賢看來,這等手段。太過妖了一些,和蠍子功一般的不靠譜,也就只當笑話來說說。
“嗤!”
張賁連退數米,臉頰上一道血潰,雖然一一足嚓,點點,可懷是得承認,十分兇“你已經落入下風了。現在,你的個置處於地勢偏低的地方,而我。在地勢偏高的地方,這樣的落差,已經足夠讓你輸的不能再輸。”博尼斯單手握著薩非長刀,一臉倨傲冷冽。有一種說不出的憐憫目光在。這讓張賁很不舒服,不過他還是雙目堅定,獰聲道:“哼!你依然沒有放棄想要動搖我的自信,我說過了,沒有用的。當我拿起戰刀,我就絕不動搖,如果連一往無前的氣勢都沒有,我又何必千里殺人。五步見血!”
博尼斯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這個世界,就是這麼遙遠啊”。
嗯?!
張賁此時所在位置,是後側的屋簷,博尼斯從屋頂跳了下來圓月當空,能夠看到博尼斯的身影和圓月重疊了,張賁暗道:糟糕!
博尼斯冷笑:你還太嫩了啊,周圍的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條件,面對圓月,你的視線,也是受到阻礙了啊。
張賁聽風辨聲,此時只能看到黑影衝過來,他視力雖好,可是驟然之間竟然變化如此之大,讓張賁大為吃驚。
連忙舉刀。
嘭!
薩非長刀就像是一條毒龍砍了下來,張賁雙手握刀,橫刀而立,迎難而上。整個小人宛如一塊巨巖,雙腳發力。屋頂顯然無法支撐這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