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排成叉叉形這篇課文的時候。黃東已經能夠輕鬆背誦三官北斗經……
後來據說和真武觀相隔六百米的大乘寺主持聽說了這件事情,立刻和黃東爺爺,也就是真武觀的觀主打了個商量,將他收為徒弟,於是黃東又輕鬆地背下了大藏經,阿彌陀經。
老和尚出去給人做法事開光什麼的,自己不經,就帶著這個脫了道袍穿上僧袍就是經小和尚的小子騙吃騙喝。
老和尚很想將一身佛寶傳給黃東,不過玄青道友一向認為自己爺爺和老和尚都是老神棍,除了騙吃騙喝什麼事情也不會。生病了也知道吃阿司匹林。
黃東在大乘寺也有一個法號,自己取的,他說他叫法海,從小立志要去杭州雷峰塔下調戲白娘子。
這個典故還是在初一的時候,張賁路過將一幫敲他竹槓的小流氓全部打翻,他興頭來了說的。
在那個歲月中,千年等一回能讓一個少年扭曲到這種程度,也確實很罕見,也很詭異。
老道士和老和尚還以為這小子來事,給道觀寺廟都創收不少。
黃東背地裡自然將爺爺和老和尚都劃入了老雜毛的行列。
初中畢業的時候,這廝中考總分六百八十五考了三百分,順利畢業,高中無望。
於是繼承了爺爺和老和尚的衣缽,成了一個佛道精通的雙料神棍,在南通沙洲蘇州等地都是小有名氣,各個寺廟道觀一聽說玄青道友法海禪師,立刻來了精神,那些有錢沒處花的中年大媽還經常叫上他去經。
說是童子經驅邪,還能鎮氣運。
後來鎮著鎮著,法海禪師的童子之身就在一箇中年婦女身上給交待了。
這些典故風流韻事,張賁瞭如指掌,因為黃東只認他這個朋友,其他人,包括她親老子,要請去幫忙個經,五千塊!
少一分不幹!
為了這事兒,父子兩人沒少打架,從道觀打到寺廟,當年可是一景。
這小子如果是張家子弟,早就被打殘掉了,不過照樣活蹦亂跳,賺的錢還不少,不過他花錢也厲害,買了幾套房子,又搞了兩輛小車,拉起了三支哀樂隊,身上的積蓄其實也沒多少了。
不過一年百八十萬的進賬是輕輕鬆鬆。
在蘇州佛學會和道家研究會都掛著名譽客卿的頭銜,用他的話說,就是任何一個寺廟和道觀,只要是在蘇州地面上的,他蹭吃蹭喝可以不給錢。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小子絕對是個人才。
當然了,當年張賁書的時候,這傢伙小學留級留了四次,他比張賁大四歲……
殘的本質就在這裡了,可以想象一個十六歲的傢伙被幾個十三歲的小子敲竹槓,然後被另外一個十二歲出頭的小子給救了。
“哥哥,我們要到什麼地方去?”
由依見張賁將車子停好,然後問道。
“找我一個同學,他是道士,嗯……還兼職和尚。”張賁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又對由依說道:“待會兒看到他,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要理他,知道了嗎?”
“嗯。知道了。”
由依點點頭。
“喂,到了。”張賁在樓下打著電話。
三樓上窗戶突然開啟,裡面一個面目怪異的男子嘴裡全是牙膏泡沫,手裡捏著牙刷死命地刷,跟刷馬桶似的。
“馬上馬上!”接著乒呤乓啷一陣響,踢踢踏踏的聲音傳來。
樓梯口下來一箇中等身材的青年,看到張賁時候,立刻笑呵呵起來,他臉上的胎記已經褪去不少了還能看到點紅斑和青斑,不過不明顯就是了。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日本妹妹吧!喲西……斯巴拉西,撒由那拉,騷嘎……”
正要伸手去握手,張賁給他腦門上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