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賁笑道:“真要成了大家族,還不是早晚被人滅了的份兒?你也不想想,幾十年前,被幹掉的所謂世家何止百千。我阿公手上,都不知道沾了多少血
他又道:“泥腿子窮橫殺的狠了,只管殺,不管埋。”
夏真吐吐舌頭,她隱隱地感覺到點兒東西,不過還是很奇怪:“那現在靠什麼爭交椅?”
“砸錢啊。笨。”張賁笑道,“老太爺生財有道啊,他門生多,徒弟多,算起來,任何一個出去開堂開館的人,都能成為分家,要來爭把交椅,能在這個小圈子裡得到助力,也是非常好的,本來可能互相不熟絡的人,也會因為每年碰個頭就熟絡了,本來可能是有點嫌隙的人,在這個時候,可能就被中間人說開了。”
夏真嘿嘿一笑:“就像老太爺和阿公?
張賁點點頭:“啊,那倆老頭子倔脾氣,還真是一脈相承,早上在練功房裡不知道在幹什麼,不管太奶奶厲害啊,我阿公我還不知道,天王老子來了。也是不認賬,沒想到能被說開。真不容易。”
“不過也好。也算是遂了心願,了了心事,來這邊,我也就是見見世面,給我阿公壯威。就現在。他們誰敢小瞧了我阿公?咱這手段,把他們壓下去,見了他老人家,還不得老老實實,叫上一聲三少爺好?”
張賁人不蠢,他可以做狂徒,狂妄囂張,不過卻是將一群心氣兒高高的人全部壓下去,論誰瞧見張賁以一當十的身手,都不敢放肆。而且先動手再動嘴,殺人不見血說的就是他。
這種草莽,最是不好惹,又是十**歲的年紀,雙十不到,熱血沸騰上湧無處發洩。惹毛了,搞不好真像張賁說的那樣:殺你全家!
“錢你給了?”夏真問道。
張賁點點頭:“早給了。
你難道沒瞧見老頭子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嗎?還嘀咕著老太爺死要錢呢。”
夏真想了起來,哈哈哈地笑著,張賁問道:“笑什麼?”
“我就想啊,你們家的人。還真是奇怪啊。什麼樣兒的都有,我起先瞧著老太爺,總覺得仙風道骨,絕對是養身有道而且是個一代宗師,結果他和尋常老頭子也沒什麼區別嘛。”
張賁和她牽著手,才奇怪道:“你該不會把練武之人都當成妖怪了吧。活個百幾十歲又不是什麼逆天的事情。”
“真沒有飛來飛去的人嗎?”夏真盯著張賁,很想知道答案。
“有啊,美國人,他叫克拉克。”
“去你的!”
張賁摟著她道:“你也別把練武的人想的太妖了,都是地球人,還能強到哪裡去,你手裡攥著一把電擊槍,誰也擋不住。”
兩人一邊走一邊吃,海倫弱弱地跟在旁邊,雖然來了中國讓她感覺很有安全感,可是因為語言的問題,一直還沒有融入到這個國家中去,總覺得太遠離了。
傍晚的時候,張德功諸葛小容他們都是在門口不捨問道:“真要走啊。”
張賁笑道:“嗯。了了心事,也就沒什麼大問題了。反正也知道了路,以後會常來的。如果再不動身,人家到了機場,堵在那裡可不好。”
張德功瞥了一眼張三賢,又看著張賁道:“就瞧著你這個重孫子好。”
諸葛小容瞪了他一眼,太奶奶拉著張賁和夏真的手,笑著說道:“好孩子,我就不留你們了,一路順風吧。”太奶奶摟了一下張賁的脖子,在他耳朵邊上小聲地說道:“好孩子。那個洋姑娘,也是很好啊。”
張賁只覺得肌肉發硬,一張臉憋的通紅,太奶奶掩嘴笑的開心,揮著手,才看著張賁上了車。
至於張三賢他們,還得留這兒留到正月十五鬧元宵,今年社火誰來點。已經是母庸置疑的了。
車子上了中京高速,夏真開著車,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