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的人有魄力。很顯然,國家真正開始富強了。
“我也不為難你,實不相瞞。張耀祖剛才還打了個電話來報平安。”老頭子說到報平安三個字的時候,嘴角抽搐了一下,心理活動估計很複雜,很糾結……
“他人應該在雲南。”張三賢突然猛吸了一口煙,也是下定了決心,才說道。
“具體位置在哪兒知道嗎?”
“這個我不清楚。但是你們資料豐富,可以查他以前的服役記錄,以及和他同期軍官的佈防位置,相信能夠大致判斷他的行蹤。這畜生反正爛命一條,就讓他死去吧!”
老頭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前這位已經快要瘋了,他不是沒想過老頭子可能會亂來,但是看到他這麼配合,甚至還無所謂的樣子,他真的是有點搞不明白這家子的狀況了。
這叫什麼事兒?
巴不得兒子去死?還是什麼?
“孃的,老子當年反正沒死在戰場上,要是這小子命大,活下來老天祖宗保佑,沒活下來就當給老子還債。”
張三賢叫罵了一聲,覺得這煙味道真不錯,然後抬頭問道:“還有沒有?”
“什麼?!”
說著,老頭子竟然去摸他的口袋:“香菸啊,你當什麼東西。這把九二雖然我喜歡,可又拿不了,快點藏起來,我怕忍不住。”
說著將手槍塞還給他,又從這人身上搜颳了兩包老雲煙,才嗯了一聲,眉頭舒展地說道:“對了,忘了和你們說了。你們要是在雲南碰到他,最好不要鬼鬼祟祟,大搖大擺找他,不然他幹出什麼事情來,我不保證。如果制服他了,給老子狠狠地扇他兩個耳光,然後就對他說,就說我說的,讓他早點去死。”
那人被摸走兩包香菸之後,收起記錄本,頭也不回地就跑了出去,心中暗罵:操,這一家子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啊!
張三賢兜兒揣著香菸,竟然哼著牡丹亭就往外走,高雄和張賁都是面面相覷,不明白到底說了什麼,竟然讓老頭子這麼輕鬆。
“阿公,什麼事情?”張賁問道。
“你老子死定了!”
張三賢得意地眉頭一挑,讓旁邊的高雄呆若木雞,心中暗道:張耀祖到底是不是老頭子親生兒子?
那個囂張青年被人架上了車子,村裡的赤腳醫生用酒精擦了擦,最後實在是不耐煩了,兩團酒精棉往鼻孔裡一塞,紗布往腦袋上一沾,要了兩百塊錢,拍拍屁股走人。
這種還是去醫院的好。
不過還是張大山狠,一根筷子往那小子鼻孔裡一塞,猛地一折,將鼻樑骨扶正,痛的他嗷嗷大叫,看的人都覺得疼。
那些和尚道士都是目瞪口呆,沒想到張家的人這麼暴力,剛剛來的人上去才幾分鐘啊,就從樓上扔了下來,還頭破血流鼻樑骨骨折,實在是太震撼了。
如果是公安局的人,恐怕張賁少不了要去趟局子,不過這群人任務在身,也實在是耗不起,只能說,將來有機會,來日方長吧。
不過那小子顯然是被折騰了一把,脾氣也沒了,連狠話也沒有一句,悶屁不響地隨著車子走了。
等到他們真的走了之後,老頭子在那裡給幾個老兄弟發著香菸。
“三老倌,這香菸不錯啊!老雲煙啊,有幾十年沒吃到了。你孃的是不是偷偷摸摸地藏了!”
“放放你的賊屁,這是我剛才繳獲來的!你孃的不吃還給我!”
“還你個屁吃吃!來來來,點上點上,嗯嗯嗯,這味道好,這味道就是好!要說這香菸,還是要雲南老雲煙,味道好啊!”
有個老長工美滋滋地抽了一根,眯上眼睛,突然說道:“老弟兄,還記不記得四一年的時候,一根香菸十個人吃?”
“還是託了三老倌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