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個大兵學過,將來大了,讓他接我的班。”多吉笑呵呵地說道,他鄉遇故知,這人生中的美事,撞見了,真是好啊。
不過隨即多吉臉色嚴肅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的爸爸對我說,你考上了大學,正在上學。”
這話一出口,還真是讓人臉上臊的慌。
張賁面紅耳赤,道:“一言難盡。”
多吉點點頭:“人世間不能一直遇到芬芳的花朵,牛羊也不能吃到永遠鮮美的青草。”
“大師教誨,銘記在心。”張賁由衷地點頭說道。
多吉想了想,將手中的那串佛珠握在手裡,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將它交給了張賁:“將來彷徨迷茫的時候,可以來日喀則找我,這串佛珠,就留給你靜心用吧。”
“大師”張賁驚在那裡,這個禮。天大了。
他是知道多吉大金網這位佛爺的,和張耀祖可以說是莫逆之交,張耀祖救過多吉的命,多吉也曾救過張耀祖的命,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珍貴的交情麼?
“聽我說。穿著袈裟的”他未必是一個行善的喇嘛。拿著佛珠的,也未必是一個心誠的善人。做一個怒目金網也好,做一個惡鬼夜叉也罷,做的事情,就算有人跺腳痛罵也行。但是,你要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懂了嗎?”
多吉的老花鏡後面,眼神中充滿著對眼前年輕人的慈愛,張賁恭敬地接過佛珠,雙手託著,然後低下頭顱,頭頂朝著金網佛爺。
多吉笑了笑,手掌在他天靈蓋上摸了三下:“這本是不禮貌的行為,但是,卻表達了我對你的期待,你會是一個很好的小夥子,真的。”
張賁心頭一震,多吉的寥寥數語,將他內心的一些羈絆,幾乎全部翻了出來,隨即又三言兩語,粉碎的乾乾淨淨,讓張賁有了一絲明悟。
這宗教的力量,雖然讓人覺得奇怪,但是得承認,見心明性。這真是一種頓悟。
“將來要是覺得混不下去了。來夏魯寺做我的接班人怎樣?為佛陀保駕護航,做活佛的駕前金剛。”
多吉哈哈一笑,開著玩笑說道。
張賁莞爾,笑道:“我做金網,還是算了。”
多吉點點頭,用力地拍著他的胳膊:“也對也對,金網屈才了。你是漢人的漢家子,是高山的基石。雄鷹的眼睛,看的是天邊盡頭,讓你落下來休息,確實有點不好,只是我心中歡喜,讓你見笑了。”
“佛爺說笑了。”
張賁尷尬地笑了笑,終於欲言又止地問道:“佛爺,不知道我爸爸他”
“他是個好漢子,能喝著青棵酒放聲歌唱。所以,他是停不下來的人。”多吉意味深長地說道。
張賁心中對老爸的憤恨,到了這裡,顯得有些狹隘,望著多吉的目光,張賁點點頭道:“將來若是相遇,我定要好好地打他一頓。”
多吉哈哈一笑:“對對對,有了一個賢惠的妻子,有了一個健壯的兒子,卻還要跋山涉水,這樣的人,就是要好好地打一頓。到時候,你一定要叫上我,我要在旁邊看著,看他滿地爪牙的樣子。一定要狠狠地嘲諷他,讓他知道,他才不是最好的男兒。”
張賁咧嘴一笑,將那串佛珠捏在手中。拱手道:“佛爺,待會兒”待會兒就看我打上一場吧。”
多吉抿著嘴,點點頭,道:“好。”
說罷,竟然起身轉過來就走。絲毫沒有廢話,外面的印度捲毛男見兩人嘰裡站嚕說了一大通,也不好意思催促,只好在那裡等著,而此時外面一聲鐘響,伯奇和華英雄的對決馬上開始。張賁望著多吉大金網出了隔間,也不理會旁邊牛三路和周不平驚愕的目光,只是笑了笑,顯然,他不想解釋。
周不平和牛三路面面相覷,瞪大了眼珠子:俺的個娘咧,張兄弟的老子,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