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仁在眾人目光之下,又看到張賁緩緩地朝他走來,他能感覺到,這個小子他不是在說笑。尊老愛幼這種東西。張賁有。但不是對他。
僅僅因為一句話,就鬧成這樣嗎?
一句話?
如果張三賢聽得到他內心的疑惑,張三賢肯定要大笑三聲的。
在張賁繼續向前的時候,卻看到張賁手一揮,一把軍刺甩了出去,不遠處一個黑衣保鏢啊的一聲,手腕上多了一把軍刺,當哪一聲,一把手槍竟然跌落,周圍一些沒見過場面的人頓時嚇了一大跳,一些女人更是尖叫起來。
張賁身形爆發,一腳重踹,那人整個人被踩在了地上,張賁將軍刺拔起來,甩了甩鮮血,然後踩著那個保鏢,軍刺搭在旁邊一個青年臉上,輕聲道:“還是不服氣?覺得你們委屈了?憋屈了?受氣了?”
“沒、沒有”是、是他自、自作主張大、大家都是張家人”
那青年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硬撐著站著沒有癱軟。
張賁撿起那把手槍,瞧了兩眼,抬手朝著門前的大銀杏樹就是啪啪啪啪啪開了五槍。槍聲停下後,四周安靜,不少人都是捂住了耳朵。有的甚至蹲在了地上抱頭。只見那銀杏樹的一根樹枝嘎啦嘎啦地斷裂,然後落了下來。
“是把好槍,就是跟錯人了。”
說罷,他將手槍嘩啦嘩啦地拆成了零件。
邊上的青年滿眼的恐懼。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知道報警電話嗎?”張賁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遠遠看去,彷彿很親切的樣子。
“知、知道。”青年連連點頭。
“來,撥通號碼報警,就說有人在這裡行兇。”張賁從他口袋裡摸出一隻手機。交到他的手中。
“不、不用了!”
張賁咧嘴一笑:“不是剛才有人說要報警抓人嗎?你看,這地上明明躺著這麼多人,你總不見得說只當沒看見吧。”
“夠了!”張懷仁一閉眼睛。大聲吼道。
然後睜開眼睛,落寞無奈屈辱地低聲道:“今天,是我出言不遜,是我的錯,教子無方,讓諸位見笑了。”
隨後張懷仁走到張三賢腳尖只的地方,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禮,大聲道:“各位哥哥兄弟,剛才是我言出有失,得罪了各位,我給各位賠禮道歉。待會兒給各位一人敬一杯酒一盞茶。”
“言重了言重了,不妨事的”
張俊才嘆了口氣,連連說道。
他看了一眼張三賢,卻見他一臉平靜,沒有再說什麼。轉過身,一腳跨入了門檻,就這麼一步,讓姨太太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張永賢一把拉過張懷仁:“阿弟,你“你多擔待,有委屈。這一回,就忍忍吧。”
張懷仁看著張永賢,眼眶有集紅:“二哥。不要緊的。”
等所有人都進去之後,張賁才一邊擦拭著軍刺,一邊朝前走,到了門檻前,左看右看,然後才瞥了一眼張永賢和張懷仁:“這宅子外頭看著挺大,走近了一看,才知道不算那麼大小了點,容不下人。”
他這一番話,帶刺帶針,讓兩個老頭都是無地自容。
張永賢身後的小子本來是想還嘴的,卻看到張賁輕蔑地看著他,同時將那把軍刺緩緩地收入袖中。頓時閉嘴,一點聲音都沒有敢發出來。
此時外頭已經來了大夫,給張滿堂號脈,好半天才道:“沒什麼大事,沒有傷到內臟,調理個把月,就好了。”
這才讓張懷仁真正鬆了一口氣。
張滿倉張滿江走過來,急道:“爸爸,就這麼”就這麼算了?”
邊上張永賢衝著張滿倉搖頭說道:“別再想著玩花樣,他那邊院子裡的人,從來不管你身份地位如何。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