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卻也很快,既然席丹瑞都能死,這地方還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
至於此時原本應該互相扶持的梭溫和吳登盛,竟然開始狗咬狗,各自拉了一票人馬組成傳說中的臨時政府,就不是羅星漢所要關心的事情,同時梭溫和吳登盛都宣稱自己合法繼任和平和發展委員會委員長一職。
瞧著這就是個燙手山芋似的,梭溫和吳登盛不約而同地在那裡一副肅殺模樣,表示要全力承擔起這份重擔,如是云云。
那些被裹挾的政府官員們則是敢怒不敢言,當初席丹瑞還活著,好歹還是個能夠說話的地方,現在,槍桿子裡出政權,誰兵多將廣,誰就是老大。
克倫邦的果阿知道席丹瑞一死,竟然理科宣佈克倫邦願意聽從中央政府的調動,當然,此時的內比都到底有個什麼中央政府,根本不需要去考量,民間對果阿的好感大為上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內比都實在是什麼都沒有留下,除了一大堆的人往外跑。
沒跑的,要麼沒錢,要麼沒權,要麼沒地位。
都不是傻子。
因為時間和張賁所說的極為吻合,當初有了決斷的東壩果然起事,鬧軍餉這種事情,哪兒都有,緬甸更是司空見慣,尋常的很,但是這一回東壩可是帶著他的林蛙旅直接衝擊了果阿的大本營,然後拿下了果阿的軍營,繳械一大批軍隊之後,東壩宣佈接任果阿的職責,繼任克倫邦軍區總司令一職。
有了東壩這個珠玉在前,必然是有人要有樣學樣,於是那些本來就是反骨仔的立刻動手,將老大弄死之後,也算不自己繼任了某某司令,某某總長……
各種混亂,以及各種戰鬥衝突。
也是這樣的大環境下,才使得佤邦鮑有祥的反撲顯得極為犀利,政府軍在反*政*府軍的裝備之下,打的節節敗退,實皆省不過是半個月就基本完蛋,不過羅星漢的實力絲毫沒有損失,他只是繼續做他的軍頭子而已,羅星漢已經看到了未來的渺茫,除非有人橫掃,否則,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救緬甸聯邦。
他打通張賁的電話,有心投靠,或者說帶著自己的妻兒老小跑去雲南,或者新加坡什麼的地方,只要能夠落腳,安全到不會隨時被打爆腦袋,就足夠了。
至於這裡的薩爾溫江,說實話,那和他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於是羅星漢準備見一見張賁,想要有個底。
大概是四天之後的事情,羅星漢如期見到了張賁。
喝著椰奶,將一串骨肉相連遞給張賁,羅星漢問道:“按你說的,我有什麼機會?”
“席丹瑞一死,現在沒人可以左右你的部隊,你大可以在實皆省的周圍打下地盤,自己來給自己助威,不要介入中央的爭鬥,讓梭溫和吳登盛狗咬狗去。只要你有了地盤,地面上你要賣什麼,還不是由自己說了算?這些,才是賺錢的最好路子。”
“一句話,就是抱大腿,搶地盤,賣地產。”
張賁啃咬著骨肉相連,羅星漢喝著椰奶,顯然腦子裡正在想著張賁所說的話,幾個廣東佬做的雙皮奶味道也算是不錯,這邊有人做茯苓膏,宛如是黑色的果凍一般,扣在碗裡。
羅星漢沉思了許久,道:“那如果美國人介入呢?他們現在火大的很,我可不敢撞槍口上。”
“放心,焦點不會在你這裡的,最多還有半個月,梭溫和吳登盛之間,必有一戰。”
張賁冷笑一聲,如是說道。
羅星漢奇怪問道:“必有一戰?他們為什麼要打?沒有理由啊?”
“哼,沒有理由,不可以創造理由嗎?說到底,還是要靠槍桿子來說話,梭溫和吳登盛,可都是早有準備呢。怕不是現在,已經是招兵買馬,到處拉強援準備打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戰。”
張賁的話讓羅星漢頗為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