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放在何鴻燊的旁邊。
賭王並沒有去看他,目光只是鎖定在了陽臺欄杆旁邊的另外一個壯漢身上,而對面,則是從內地過來的一方豪奢大亨,四海集團的總裁,號稱渾圓如一的黃四郎。
身旁站著個讓何鴻燊都要羨慕的心腹,一身淺色藍底的中山裝,上身左邊口袋有一支賴斯金筆,這支鋼筆的年頭少說有三十年,金筆廠當年生產的金幣一共也就只有兩千來支,都是老師傅工匠手工打造的,談不上質量如何,只是很耐用,用料很足。
這黃總裁的心腹,便是老孫。
天空中,晴朗無比,欄杆口的巨漢很是隨意地喝著涼茶,澳門這邊的涼茶,很是能夠敗火,就是味道苦了一些,尋常人都是要拿幾個甘草吃吃,衝一下苦味。
“我說,你小子不怕天上衛星照你臉上,然後直接飛機過來炸死你?”
房間內,那一員如黑化劍齒虎的壯漢,朝著欄杆口的壯漢大聲地嚷嚷,那聲音發出嗡嗡嗡的震動聲響,空氣中都是這個巨漢的嗓門兒餘音,這聲音很大,讓老孫眉頭一皺,看著他,然後又閉目養神起來。
這時候老孫放鬆了許多,這一副神情,讓何鴻燊也是有些奇怪。
欄杆口,那巨漢轉身之後,才讓人發現,此人竟然是薩爾溫江特區和平發展委員會的委員長,緬甸聯邦薩爾溫江特區人民解放軍的總司令,張賁。
“身邊不帶些人手,兩位就敢遠赴澳門,佩服佩服。”
何鴻燊只是佩服,卻也不說別的,彷彿就是尋常的碰頭,談不上什麼。
只是不了就這個當口,在案桌上,黃四郎的手掌安撫的下方,一疊厚厚的合約可是剛剛敲定的,何鴻燊要從黃四郎手裡走四條大賭船,還要分兩成的黃氏風投股份,其中自然是有聯手的緣故在,但說傳來,也是規避風險的一種。大賭王心中也明白,自己老婆兒女多,將來的是非,誰也不清楚,他既然跟著沈大東去了緬甸,大東賭場賺多少錢,他就要加倍,現如今反饋過來的資訊,自然是讓他滿意的。
內陸豪客出手素來闊綽,更有一些暴發戶不吝散財,派金的豪爽讓人歎為觀止。
也算是沈大東說對了一句讓何鴻燊也同意的話。
“暴發戶只要錢暴發到讓人嗔目結舌的地步,那他就不是暴發戶,而是世界上最有品位的人之一”
賭場來來往往,日進斗金?已經是小意思了。
張賁每天就要從十幾家大小賭場抽成,財富如何,恐怕是天天中五百萬也不足以描述,每日想要過來投效張賁,或是想要過來分一杯羹的境外賭場,多的令人髮指,只可惜,當初眼光好的賭場老闆們如今沾了光,已經沒有給他們繼續下去的餘地,張總司令的話,還算是一言九鼎,於是大東賭場已經開始所謂的“搬遷”活動。
除開東南亞,澳門這塊兒,已經是縮小了極大的規模。
“何先生,好說。”
張賁轉身看著他,目光平靜,此時此刻,恐怕美國人的衛星無時無刻不在緬甸上空掃視吧。但又可惜的是,他資訊充分,也絲毫不懼怕美國人的衛星,他也不相信美國人有辦法找到他,如果他願意隱匿起來的話。
隨著“奧斑馬主義”的抬頭,張賁手下的白扇子師爺們猜測,美國人興許就要在阿富汗再來上一票大的,然後就可能要玩退出了,留下這麼一個巨大的爛攤子,**們美國大爺何事?
漫山遍野的罌粟花,將會給任何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只是,張賁的老子張耀祖……還在阿富汗,到時候結局如何,還不得而知。
而此時奔赴澳門,除了三方碰頭,各自都玩些手段之外,也是利益結合以謀奪更大期望值,此時何鴻燊並不是扮演決策者的角色,他也不是弄潮兒,更不是玩什麼金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