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卻是拐了彎,荊楚王楞在原地剛想要轉頭走回去卻發現了地上掉落的一個淺藍色秀著蘭花的荷包。
荊楚王拾了起放在鼻尖輕嗅,發現荷包內傳出的氣味,正是那日他在馬車內聞到的香味。
從一旁端著托盤走過去的小宮女,荊楚王抬手叫了過來,小宮女走到荊楚王身旁行了一禮說著:“奴婢給荊楚王請安,不知王爺所謂何事?”
“方才從中粹宮出去的女子是誰?”荊楚王認出來眼前的宮女正是中粹宮的宮女。
“秉王爺,方才只有顧家兩姐妹去了喜貴妃處。”小宮女不知道荊楚王打聽顧家兩姐妹所謂何事,卻也不敢揣測。
“那穿著淡藍色衣服的是顧家那個女兒呢?”荊楚王回想起從那一抹淡藍色人影身上傳出的香味,便越發好奇這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秉王爺,穿著淡藍色衣服的是顧府庶女閨名為,顧初涼。”小宮女王爺沒有別的什麼事一福身忙自己的事去了。
“顧初涼……”荊楚王手中攥著那個香包,嘴中低低的呢喃著她的閨名。
已經走到宮門外的顧初涼不知為何後背發涼,打了個噴嚏。
惜言還以為她家小姐是著了風寒,卻不曾想到早已在皇宮中的一角處被人惦記上了。
“小姐,熱水被好了可要沐浴?”惜言站在身側詢問著,顧初涼點了點頭便起身,張開雙臂任由著她更衣。
惜言取下了她的腰帶卻沒有見到一直隨身攜帶著的荷包開口詢問著:“小姐,你一直隨身攜帶的荷包怎麼不見了?”
顧初涼聽見也低下頭看了一眼光禿禿的腰帶,又摸了摸身上也沒有發現,開口說著:“許是掉在哪了。”
“可惜了那個荷包,可是小姐最喜歡的呢!”惜言有些惋惜的說著。
“好了,快點替我更衣吧!一會兒還要連夜趕製雲錦。”她卻沒有因為丟一個荷包感到可惜。
木製的大桶內,水面上撒了一層新採摘下來的玫瑰花,伏在水面上甚是好看。
惜言站在她身後,用毛巾輕輕擦拭替她擦拭著後背。
水有些涼了,顧初涼才捨得出來,坐在菱花鏡前,惜言用乾淨的臉巾替小姐擦拭著還在滴落水珠的秀髮。
顧初涼身上只著了件薄如嬋翼的寢衣,被擦汗的秀髮直接散落在了肩上。
“去把我的織布機抬上過吧!”顧初涼理了理秀髮說著。
上好楠木做成的織布機很是耐用,顧初涼坐在織布機前手指靈活的挽著絲線。
“小姐,仔細傷了眼睛,奴婢在去點幾盞燈來。”惜言把油燈都擺放在了她身旁,屋內點著好幾詹的油燈原本比較小的屋子卻被照的普通白天一般明亮。
顧初涼用的梭子也並非什麼名貴的梭子,只是一般的玉雕刻而成的,此時用著但也是很順手。
“小姐,大小姐如此對待你,你為什麼還要幫她呢?”惜言在一旁斟茶遞水的侍候著她。
“幫她自然有我的道理。”嘴角含笑的手上快速動著,好看的雲錦從她手上一點點慢慢成型。
“小姐可要吃點點心在繼續制雲錦?”她可怕她家小姐累壞了身子,若是她家小姐累壞了身子才隨了她們的心願。
“不用了,你去歇息吧!”惜言在這裡一會兒一句的說著話,實難讓她靜下心來。
“奴婢要陪著小姐。”她執了一把團扇站在小姐身後一下一下輕緩的扇著。
顧初涼見她如此便也再也沒有說話,一時之間屋內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夠聽見。
“小姐可是要繡自己最拿手的鳳穿牡丹。”她歪著小腦袋一臉好奇的看著顧初涼已經制好的素色雲錦。
顧初涼搖了搖頭說著:“獻給喜貴妃娘娘的自然不能夠太小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