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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轎臨門。
墨輕寒下了馬,走到花轎前,將蘇慕涼迎了出來。
原本,這還有一系列的禮節,都叫墨輕寒給省了。
墨輕寒是覺得,成親是他和蘇慕涼的事,但凡他能做到的,就不必假手於人了。
因此,原本該由喜娘扶新娘,最後,都成了新郎親力親為了。
戰南王府的門口,站立著激動的戰南王與戰南王妃,眼見著兒子和兒媳婦平安行至王府,他們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大張旗鼓的準備婚事,在外人看來,他們只是做給世人看,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在與命運搏鬥,因為他們始終相信,兒子和兒媳婦會平安歸來。
如今,盼了許久,終於盼到了這麼一天了。
戰南王與戰南王妃見墨輕寒牽著蘇慕涼走來,忙轉身,將中間的道路讓了開來。
從王府門口的位置,一直到前廳,都鋪上了地毯,地毯的兩邊,擺上了各式各樣的盆栽,地毯之上,每隔幾步,便搭上了一處花門,更有侍女們提著花籃沿路站在每道花門的兩邊。
當他們走過之時,侍女們將花籃裡的花瓣丟擲,灑在空中。
四周到處散發著花香,格外動人。
行至前廳,地毯鋪成的路卻還並未結束。
前廳之前的大院中,兩邊都擺上了酒席,賓客們便是端坐在酒席間,見他們這對新人緩緩走來,賓客們皆是起身,朝著這邊看了過來,臉上無一不流露出歡欣之色。
蘇慕涼是看不見這裡的盛況,但是,光是聽也知道這裡有多熱鬧了。
走了許久,總算是停下了腳步。
蘇慕涼雖不知道現在是在哪裡,但是,卻也知道,如今並不是在屋裡,因為,四周格外的明亮。
旁人拜堂都是在中堂進行,墨輕寒卻只是要在中堂之外,在眾目睽睽之下與蘇慕涼拜堂。
戰南王與戰南王妃此時走了過來,對著墨輕寒微微笑著,踏了幾道石階之後,坐在上首的高堂位置之上。
另有下人將燭臺桌案搬了過來,擺在墨輕寒與蘇慕涼的身後。
“這倒是稀奇,公主和墨世子拜堂竟然選在院子裡……”
“是啊,公主身邊連個陪嫁的丫鬟都沒有,這也就算了,竟然連喜娘都沒有!”
“你沒見墨世子一直牽著公主嗎?這可是大大的於禮不合啊!”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那公主和墨世子是一般的人嗎?公主何時守過禮教了?”
“也是哈……”
……
賓客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雖然是覺得墨輕寒和蘇慕涼此舉於禮不合,但是,他們似乎也是習慣了蘇慕涼的所作所為,倒也沒覺得有太多的意外。
戰南王聽這四周鬧哄哄的,便是起身,對著眾人說道:“諸位,這拜堂儀式很快便是開始了,各位請就坐,多謝大家今日前來參加小兒輕寒與兒媳的婚禮,本王在此謝過了!”
戰南王勉強的說完這些話,文縐縐的,連他自己都受不了了,低聲行禮的時候,左手搭右手,又換成右手搭左手,最後,完全凌亂了,不知道哪樣是對的!
洛子弦主動起身,上了幾層臺階,站在戰南王與戰南王妃位置的左前側。
“王爺,您可以坐下了,剩下的,交給我。”洛子弦對著戰南王,溫聲說道。
戰南王尷尬的笑了笑,道:“有勞洛王爺了。”
洛子弦笑得一派柔和,點了點頭。
原本,他就是這場婚事的欽點證婚人,此刻,為他們主持婚禮,那也是應該的。
賓客們此刻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均是坐了下來,安靜的等待著婚禮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