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有不被許可的關係。
“仙規是死的,人是活的,尤其是人心。”花翹神情愈發清冷,“朝夕相處,男俊女豔,星華的定力我自是非常相信,可你確定自己對他僅僅是師徒之情嗎?”
飄蘿站到側旁,對著花翹認真行禮,“弟子飄蘿斗膽問花翹師叔一句,你對我師父是什麼感情?”
花翹臉色忽變,轉臉冷冷的看著她。
“你竟敢質疑本仙?”
“不是。”
飄蘿目光大大方方的迎著花翹微微有些怒氣的目光,“師叔您是神山仙子,當知仙人之間不可出現愛情,你相信我的師父,可你對我的懷疑就是對他的懷疑。莫非,師叔認為您能看出來的東西我的師父看不出來嗎?若他糾正我,便是我確有不妥之處。可我,從未聽得師父訓斥我對他有不妥之念。”
停了停,飄蘿再道,“我很明白,我的運氣好的眾人皆嫉,更是知道自己身處星華宮的不易,如此不可多得的好事師叔以為我會違反仙規而給自己,給師父,帶來麻煩嗎?”
“本仙不是懷疑你,是提醒你。”
飄蘿輕輕一笑,鞠躬,“弟子多謝花翹師叔的警醒。”
看著被自己問住的花翹,飄蘿心裡鬆了一口氣,原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和師父的事情,不過是猜測自己對師父有不同尋常的感情罷了。
雖沒被花翹探出實情,但飄蘿卻知道自己必須更加謹慎保護自己和星華的感情,不能讓旁人嗅出什麼。
連心來了之後,飄蘿看到她手裡的那隻長簫,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小師姐,你的長簫。”
花翹接過連心遞上的長簫,看著飄蘿,問道,“會嗎?”
飄蘿淡淡一笑,搖頭。
花翹顯得頗為訝異。
“怎麼?”飄蘿不解,“花翹師叔覺得我不會長簫有何不妥嗎?”
“那倒不是。”
蔥白的纖指拂過自己的長簫,花翹無限留戀的看著簫身,“星華他很擅長這個。吹出來的簫聲能繞樑三日而不絕於耳。我會吹簫,亦是他手把手教的。這簫,也是他當年贈予我的禮物。原以為他會教你這個,想你吹奏一曲來聽聽。”花翹悠悠一笑,“呵呵,看來是聽不到了。”
飄蘿的目光落到花翹的長簫之上,難怪她會覺得長簫很眼熟,她這根長簫和師父的一簫長情很相似,師父為她吹過一曲,那時確是花翹說的這般,簫聲絕美動聽。原來,師父曾親自教過她吹簫。
“我笨,師父知道我玩不轉這些東西。”飄蘿自嘲道,“詩詞歌賦不會,琴棋書畫太累。我,不是個好徒兒。”
花翹問,“那為何星華還收你為徒?”
“呵呵,這個恐怕師叔你得去問問我師父了。”
花翹淡笑。
幻境湖邊,簫聲悠揚,綿綿霏絕。
一人心情,極佳。
一人情緒,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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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湖邊聽花翹吹簫之後的幾天飄蘿都悶悶不樂,她知道那是過去的事情,她阻止不了,也干涉不到,何況星華只是教花翹吹奏長簫,並沒有什麼不合禮法的行為,她若太計較就顯得小心眼兒了。她不生星華的氣,也不惱花翹,只怨自己出生的太晚,怪不得任何人,但心情這玩意跟理不理得清事情沒必然的聯絡,心裡想得明白有時候反而更難過。
看透,卻無力改變什麼的心情,才最讓人難受。
歸冉和落塵明顯感覺到飄蘿不在狀態,逗了她好幾天,發現沒什麼起色,兩人實在沒辦法了。
“飄蘿,是不是想你師父了?”
飄蘿想起星華,他走了二十來天了,還有兩個多月才能回來,數數日子,真漫長。
“你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