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的找到郭大器,那背後,隱約有著一張大手在推動著。
“假如那毒鼠強真是郭大器的愛人提供,她的行為構成什麼罪?”販賣毒鼠強,柳罡知道只是輕微的犯罪,通常,也就是拘留,處的重些,也就是勞教。
“這個在法律界倒是有爭議的,而且爭議還不小,主要有兩種意見,一種意見認為應該構成非法買賣危險物質罪。根據刑法第一百二十五條和兩高《關於辦理非法制造、買賣、運輸、儲存毒鼠強等禁用劇毒化學品刑事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的有關規定,假如毒鼠強是他愛人所提供,她的行為符合刑法和兩高《解釋》的規定條件,應以非法買賣危險物質罪定性處理。第二種意見認為不構成非法買賣危險物質罪。《解釋》第一條第二項規定:‘在非法制造、買賣、運輸、儲存過程中致人重傷、死亡或者造成公私財產損失10萬元以上的’,應以非法買賣危險物質罪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根據此款規定,構成該罪必須具備‘在非法制造、買賣、運輸、儲存過程中’的條件。而買賣過程中,應是買賣雙方在商定購買的過程,買方付款,買方交貨,買賣過程就實施終結,此後的時間過程不能計算在買賣過程之中。就買賣毒鼠強而言,過程已經完畢。此案中,那毒死人事件顯然不可能是在買賣過程中,雖然曹小桐的死和毒鼠強有關,但時間卻不在他們買賣過程之中,不符合兩高《解釋》的規定條件。”明雪雁頓了頓,才又繼續道,“不過,具體司法實踐過程中,也都是以第一種意見為主,兩高《解釋》的意圖是要打擊那些非法買賣毒鼠強而造成他人死亡的犯罪行為。刑法第一百二十五條規定的危險物質很多,但法律條文字身卻沒有規定具體的數額和後果,只要實施了該條規定的行為就構成該罪。前幾年,全國出現故意或者過失用毒鼠強致人死亡案件頻發,才單獨把此類劇毒物質列出,並作出相應的司法解釋,就是要嚴厲打擊此類犯罪。再說了,要真按照條文來機械的理解,那條文的規定,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毒鼠強具體買賣過程中,除非買方或者賣方親口嘗毒,否則,怎麼可能發生那所謂的毒死人或者其他事情,因此,很多人將這裡的買賣過程中理解為指毒鼠強賣出,直到毒鼠強消亡為止的過程。”
“這法律,還真有些複雜,你怎麼就能把這些法律條文都記住……”單單是聽,柳罡也是一陣的頭痛,他記法律,往往也就記一個大概。
“死記硬背的吧,記這些東西,規律是有,不過,更多的是死記硬背,我讀書有些笨,就是記性好,而且記住了就不會忘記。”明雪雁笑著道。
“先回刑警隊,我們開車去。”既然販賣毒鼠強致人死亡也構成了犯罪,那如果能查明郭大器的愛人出售的毒鼠強,也就可以直接的抓人了。
“開車去也沒有用,他們那地方,有一公里多路汽車根本沒法去,如果真要抓人,到時打電話喊車也不遲。”明雪雁搖了搖頭。
“哦,那也行。”柳罡點點頭。
明雪雁騎著車,不過二十分鐘,也就停在了一座農家小樓前,那是一座一樓一底的小樓,小樓不大,就三間正屋子,一樓的轉角處,乃是青瓦房的廚房,院子裡一棵大樹,一個五十來歲的婦人在樹下打著瞌睡。樹上和屋簷之間,連著一根鐵絲,鐵絲上拴著一條狼狗,看到他們,立刻的叫了起來。
“明警官,你們來了……”狼狗的叫聲,將老婦人吵醒了過來,看見兩人,她趕緊的抓住了狗的脖子上的繩圈,將夠拴到了屋簷腳下,招呼起了兩人。
“你是郭大器的愛人?”柳罡下了車,坐在了院壩裡的一張凳子上。
“是的,警官。”老婦人有些怯生生的。
“你叫什麼名字?”柳罡詢問道。
“張翠蓮。”
“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