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分手後這幾天裡,他一直在尋找致使賀初秋和他分手的外因,雙方家長,老師威脅,甚至是第三者的參與……可週圍乾乾淨淨,他什麼都沒有查到。
或許的確如賀初秋所言,他只是厭煩了他。
一分鐘,兩分鐘,整整十分鐘過去,寒曜年都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覆。他終於接受宣判,失望離開。
關門聲響起,賀初秋強忍的情緒終於崩潰。
他在被窩裡蜷縮成一團,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
大年初一,到處都是逛廟會、出門祈福的人,一路堵車,賀光琴比預計時間晚了一個小時才到家。
他們吃完飯才回來的,賀光琴拿著打包盒進屋,說:「秋秋,我給你帶了晚飯。」
賀初秋「嗯」了一聲,聲音又澀又啞。
賀光琴一聽聲音就不對勁,進屋一看,賀初秋可憐兮兮地躺在床上,眼睛又紅又腫,額頭燙得要命。
「怎麼越來越嚴重了?」賀光琴自責不已,「早知道該帶你看看醫生。」
「媽媽,」賀初秋抱著她的手,借著生病發洩委屈,「我好難受。」
她兒子懂事得早,上初中後就像個小大人,已經很久沒有展現過脆弱了。能這麼和她說話,想必是難受得不行。
賀光琴心疼極了,伸手去扶他:「起來,媽媽帶你去醫院。」
「不去看醫生,」賀初秋躲開他的手,軟綿綿地搖頭,「我吃藥睡一覺就好了。」
賀光琴沒有強迫他,又問:「那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賀初秋說沒有。
賀光琴給他熱了晚飯,又盯著人吃完退燒藥,她本想再說點兒什麼,但看賀初秋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最終只是嘆了口氣,離開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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