鷙地說,「賀初秋,我現在很憤怒,你最好不要再激怒我。不然我無法保證,不會對你做點兒什麼。」
「您大可以對我做點兒什麼,」賀初秋看了眼腳下奔湧的海水,語氣平靜道,「如果我出事,第一嫌疑人只能是你。真正徹查起來,才是您的萬劫不復之地。」
彷彿被當頭澆下一盆冷水,寒雷憤怒的心臟霎時冷卻下來。區區一個賀初秋,還不值得他用後半輩子來冒險。
但讓他就這樣放了人,他又出不了這口氣。
他就不明白了,怎麼連賀初秋這種小人物都敢和他叫板了?偏偏他還一時找不到破解的方法。
寒雷又氣又憋屈,他走過去抓住賀初秋衣領,準備打人一頓好好兒出氣。
還沒來得及動手,高空突然傳來一陣螺旋槳聲音。
寒雷抬頭一看,遊艇上方不知何時多了一架直升飛機。
直升機艙門開啟,寒曜年半個身體都探出了駕駛室,他左手抓著機頂扶手,右手舉著喇叭說:「寒雷,立刻放了賀初秋,否則我讓你的情婦和私生子陪葬!」
直升機後座,紀安安和她幼年的孩子哭著大喊:「老公,爸爸,救我嗚嗚嗚!」
寒雷額頭一跳,瞬間破口大罵:「寒曜年,你著個畜生!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嗎?」
「我數到十,」寒曜年握著喇叭,鋒利的眉眼滿是冷意,「十、九、八……」
寒雷憤怒地看向寒曜年,曾經他最驕傲的兒子,現在卻化為一柄最尖銳的矛刺向他。
下屬:「寒總,要不要……」
寒雷陰鷙的眼睛射出兩道光,篤定道:「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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