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慢點兒。」
「寒曜年,」賀初秋抓著他衣袖,幾乎是在祈求,「別去。」
這是他最後一張底牌,他經不起任何一點兒失誤。
寒曜年愣了愣,有些心疼地揉了揉他腦袋:「我和你開玩笑呢,我不去,讓你拿冠軍。」
賀初秋閉上眼,重重點頭:「我會的。」
但他並非專業鐵三運動員,心肺功能、運動技巧都不如專業選手,只能在僅剩的時間裡拼命練習。
比賽在南方的一個地級市裡,那天下著小雨,賀初秋穿著濕衣跳進湖裡。
湖水水冰冷刺骨,冷雨拍打在他臉上,賀初秋被凍得渾身發涼,差點兒抽筋。
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緊咬牙關一下一下往前劃。
雨下得越來越大,很快就模糊了他的視線,賀初秋嘴唇被凍得發白,只是機械性地往前遊。直到耳邊響起人群的加油聲,賀初秋這才意識到快到了終點,他開始加速往前。
剛從水裡爬起來,賀初秋甚至來不及喝口熱水,就立刻爬上了公路車。
前方彎道有人摔車,引發了接二連三的連鎖摔車反應。賀初秋艱難地躲過摔車大部隊,但小腿也被蹭傷出了血。
腎上腺素飆升讓他完全感覺不到疼痛,飛快蹬車追趕前面的選手。
當賀初秋踩著腳踏車穿過終點線,志願者提醒他當前排名45。
差太多了。
賀初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頭也不回地往前跑去。
直到雙腳落地,之前受傷的小腿才終於開始疼痛,順著雨水滲出一股股淺粉色液體。
志願者追了上來:「這位同學,你受傷了,要接受治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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