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嘴角一勾,門外有禁衛把守,就是景帝不吩咐,也沒有人敢靠近清暉殿一步。
王不倫恭敬地向長樂長人行了禮後退了出去。
“長樂,快,快,來坐,坐。”
景帝從龍椅上走下,拉了長樂長公主的手坐在了龍案左首。
又親自為長樂長公主倒了杯茶,笑道,“這是福泉道這個月敬貢的秋茶,你嚐嚐看。”
長樂長公主隨意地瞄了他一眼,拿起茶盅喝了一口。
“如何?”景帝問道。
長樂長公主不置可否地笑笑。
景帝的臉色有些蒼白,這種白像是常年不見日頭,白中泛著青,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顯得陰柔無比。
他的目光帶著急切。
長樂長公主悠悠地說道,“皇兄,母后身體不適,皇兄是不是應該去看望一下母后,好好地安慰一番。”
景帝點頭,“那是自然,應當去看望一下母妃。要不,我們現在過去。”他說道。
景帝站起身,看著長樂長公主。
長樂長公主目光一掃,景帝又坐了下去,遲疑道,“還是遲些時候再去看母后?”
“聽說皇后娘娘又來過清暉殿了?”長樂長公主挑了挑眉。
景帝為難道,“是啊,來過了,被我擋了。”
景帝啜了口茶,看起來神色有絲不安,“長樂,長此下去,我怕是擋不住。”他躊躇道,“你看,我是不是在晚宴上露個臉,朝堂之事也不能再荒廢下去了。”
長樂長公主面色陰沉森寒,景帝覺得嘴巴乾乾的,他執起小几上的茶盅又啜了口茶,感覺喉嚨舒服了點。
他的目光隨著長樂的視線看到桌案上那一疊奏摺,只見長樂長公主冷聲笑道,“依臣妹看來,皇兄倒是一點也沒有荒廢朝政,看起來皇兄比我還急。”
景帝額頭冒出了細汗,長樂長公主嗤笑一聲,站了起來。
“晚宴皇兄就不必參加了。”她說道,“我會替皇兄好好招待朝臣和女眷,皇兄還是安心做功課。到時上了朝,不要自亂陣腳就好。”
清暉殿的門被開啟,又砰的一聲關上,景帝頹然地坐在椅上,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瞬間軟成了一灘泥。
許久過後,景帝一改先前的頹廢,白淨的臉上閃過一絲狠厲,他步履沉穩地走到龍椅上坐下,目光銳利無比。
現在這個景帝和剛剛完全判若兩人,景帝的雙手緊緊一握,又鬆了開來。
“王不倫。”他叫道,整個人又縮排了龍椅裡,又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王不倫推門進來,“隨朕一起去永壽殿。”景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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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臺午宴結束,按接下來的行程是要在獵場圍獵,再安排晚宴聽戲賞月。
這邊一結束,場中的眾人就紛紛移步獵場,菲兒和鄭筠剛到獵場看臺坐下,嘉寶公主隨後就到了跟前,同行的還有戴著帷帽的清瑤郡主李心兒。
鄭筠暗暗皺眉,還真是陰魂不散。
嘉寶公主居高臨下地看著菲兒,呵呵冷笑了一聲,“你的那隻寵物呢,怎麼沒帶來,你想違抗母后的旨意不成?”
陸老夫人眉頭一跳,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菲兒這一趟宮中之行還真是兇險萬分。
菲兒看了眼獵場,此時寬大的場地中央,擺放了好幾只高二米寬三米的鐵籠子,一隻只兇猛的野獸被困在鐵籠子裡,眼神兇狠、殘暴,張著血盆大口,正虎視眈眈地望著場地四周的人群。
此時遊戲已經開始,一號鐵籠子裡放進了兩隻野狼。
幾次在野狼被放進去的瞬間,這兩隻兇惡的野狼就相互撲了上去,開始了生死的博殺。
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