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害。”
“嗯哼,你該是開心又欣慰的。”林維榮特別得意地笑,“除了冰釋前嫌讓你定心之外,你還應該明白我的另一層用意。”
陸澤瑞當然明白,太后就是想讓他檢驗,對小女人的感情是不是真愛。
他也不怕跟太后袒露心聲和脆弱。
第一次聽到她穿了一年喪服,震驚於她的專情,又敏銳察覺他們有共通之處,那就是對從一而終的執念,她的做法恰恰符合他的觀念——專情。
陸澤瑞好奇,她究竟是不是這樣一個女人,就想把她帶回朗恩,想要征服她,想要續寫後面的故事,一生一世。
之前他確實心急,抓住各種機會,利用各種場合,明裡暗裡、有意無意地表白,小女人都好像置若罔聞,再自然不過地認為只是家人的相處。
上週五晚上,兄弟們在聚會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好意開些玩笑,打探他跟她的虛實,她自始至終都強調,她與他只是“家人”而不是“一家人”。
芷潔甚至當著她的面批判,她就是他們父子的“毒藥”,她當時,很委屈,也很受傷,為了不破壞氣氛,是強力把眼淚逼回去的。
陸澤瑞表示自己很清楚,其實是他利用了那丫頭的善良,把她“綁架”進朗恩的,搞得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非常為難,她每天得要多堅強,才能做到歡聲笑語……
那天散場之後,那丫頭像只受傷的蝸牛,逃也似的躲回她的殼裡,躲回嘉禾園她與父親的住處,幾個小時都不見動靜……
等他找遍了幾個房間,還是在她進去的那間房的地上,發現了她……她就躺在供桌底下,那麼長的一個人,竟然盤在那麼小的一個蒲團上,手腳都盤在上面還完全盤下了……
就像一個胎兒在母親的子宮裡……
又像一隻受傷的幼獸,躲進自己的安身處,也讓自己的脆弱、傷心、委屈,統統跟著躲了進去……跟他卻隻字不提,還是把他陸澤瑞當外人了啊……
她那麼努力地弓著,是多沒安全感,才能柔軟到這種程度,才能把自己這麼緊緊地團住,幾個小時也不出來……
她應該不止一次,用胎兒一樣的姿勢睡在蒲團上,否則她不可能駕輕就熟,躲在一個讓人發現不了的角落裡……那麼小那麼小,用守著三個遺像的行動守著心裡的那個家……
她一個孤女、遺孀,好像這個活生生的世界,只有那個小小的角落,才是容放她身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