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育青就在原地站如青松不再逼迫,梁夫人卻自動向後退卻,彷彿他的唾沫真就噴到了她臉上,他的手也真就招呼到了她身上,而她尊貴無比,怎麼可能被一個保鏢玷汙了去。
“嘖嘖嘖嘖……維榮你打得可真痛快。”李新雅實在看不過眼,轉著圈搖著頭看梁夫人,直嘆:
“嘖嘖嘖,今天梁夫人可真是,再次重新整理了奇葩界的新高度。梁夫人還真是可以哈,既想把女兒嫁進人家家裡,還當面把人家閨女、孫子、保鏢都罵了。
“這麼多不雅聽的話,可見心裡的屍和米還真是多哈。
“也不怕你女兒真嫁進人家家裡,人家整死她,還真有你這麼蠢笨至極心狠至極的娘。
“得,我在這裡事先宣告,以後你們誰組織名媛會邀請她,那就別給我打電話,和這種EQIQ……哎唻掰唻都低的人同桌吃飯,拉低格調。”
李新雅本想一一羅列還有人品人格的,轉念一想,和這種人斤斤計較,實在自降身份。
“就是!心、白成這樣還想把女兒嫁出去嗎?誰家兒子敢娶呀。”許夫人本想直接說“黑”這個詞,又改變了主意,反正世上沒有白心,誰都明白,“維榮,你剛剛說得好,娶妻娶德不娶色。”
顧不得臉上的火辣辣,梁夫人回懟:“你又以為你女兒就能嫁進陸家了?沒看到全家對那A貨的維護?”
“所以這人嘛,要懂得識時務,方為俊傑。”許夫人勸慰梁夫人的同時,也是有意表態勸導給自家小棉襖聽。
陸家太子爺自搭腔開始,愛憐視線鎖定的只有那麼一個人,心意已經表達得再明確不過,還有什麼後續值得期待呢。可得規勸自家女兒死心,不能變成梁家小姐那樣的“纏女”,那是在糟踐自己,是把自尊主動遞到人家手上掂量,之後被人家嫌棄地摁在地上摩擦。
“你們……你們……一個二個都欺負我……”在一眾人等同情、憐憫、嘲笑甚至鄙夷的目光中,梁夫人拍著大腿撒潑乾嚎起來。
“哂,”李新雅補刀,“你辣麼厲害,誰敢欺負你呀。可是吧,你活了這把年紀也該明白,人橫不過你還躲不過你嗎?!都躲著你家寶貝閨女,看她怎麼孤獨終老。”
其實她和梁夫人,並沒什麼特別大的過節,但今天就是怎麼都看不慣她無理無禮的做派。
夏瓊依一直把墨寶緊緊護在懷裡,不讓他的眼睛越過她的肩膀偷看,拍著他的小背無聲安撫。
這時她悄聲跟墨寶商量,將他轉交到爸爸懷裡,走回林維榮身邊挽住她右臂,託著揉著她的右手,一起轉身向門口去。
“你們……你們不準走……”梁夫人聲音尖利,刺耳得令人身心不適,像是讀書時代有指甲刮過黑板。
其中一位夫人實在不忍心,出聲勸阻:“哎你這人也是,你當面罵人家孫子,人家都沒讓你給人孫子當面道歉,人都不和你計較了,你還追著不放,自取其辱嗎?人一大家子人呢。”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了。
“可是她打了我我都沒來得及還手……我咽不下這口氣……”梁夫人抗辯,胸脯劇烈起伏,是真被氣得不輕。
好心的夫人耐心規勸:
“要說今天確實是你有錯在先。
“人那孫子小小年紀就沒了媽媽,已經夠可憐了,你還不知悲憫出言不遜。
“陸夫人她也沒說錯,你沒有愛護小輩的心,這就相當於失了惻隱之心、羞惡之心、辭讓之心、是非之心,失了四端,誰還敢跟你結親家呀。
“娶媳娶媳,撫育下一代的能力重中之重。可是今天聽著來龍去脈,好像你和你家寶貝女兒,都不能給人陸家帶來這樣的資源和陪伴……”
“要你管。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像被再次澆了一瓢油,梁夫人的氣焰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