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拉哦,到點就會變回原形。快到點了。”好吧,好像有看過報紙上寫過,當事人有知情權,理由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只是看要沒有誠意相信而已
“我想我會比較喜歡你的原形。”
所以潛臺詞是就算是再差勁的原形,也不可能比他所認識的我更糟麼?
無所謂,反正我已經不想再見他了,我揮揮手:“你隨意,拜拜。”
這次換他拉住了我的手腕:“我要和你好好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在謝昕濤選定的西餐廳的靠窗位置的沙發上坐下,我揉著因為他完全不拿捏力道而在我手腕上留下的紅色指痕開了口,“要了解我是吧?很簡單啊,程天愛,女,16歲,目前是你師兄家的小三,對你有點不明不白的企圖,愛好是喝酒鬼混,我夠坦白了吧?能走了吧?”
他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揚揚手,叫來服務員。
“我要冰伏特加。”我對那個長得超級正太的服務員說。
“不要理她,一杯咖啡,一杯鮮榨橙汁。”
“我不要果汁!”
“那就一杯咖啡。”大概是他態度比較強硬,正太服務員居然真的不理我,拿著酒水牌就走了。
“喂!我還沒點!”
“你喝水。”他態度強硬。
“謝昕濤你要不要這麼小氣啊?我要喝酒啦我自己付錢!”
“高中生喝什麼酒。可樂對牙齒不好,咖啡也不太適合,鮮榨的橙汁你又不要。”他完全展現醫生腹黑得要死的那一面,感覺超級有暴力男的潛質,“再給你一次機會,橙汁要不要?”
“算你狠。”我關閉了戰鬥頻道,靠在軟軟的沙發上鬆散了氣力。
服務員放下咖啡,追加了果汁,然後離開。謝昕濤緩慢地攪拌著咖啡,說:“程天愛,你還只有16歲。”
那又如何。
下午四點的西餐廳連如水流淌的鋼琴曲都沒有,空空落落的只有我們和另外一對情侶,檯面上點綴的花也連帶著有了萎靡不振的氣息。
橙汁真酸。
我撕開砂糖的紙袋,倒進杯子裡,攪拌,嘗一口,還是酸。於是再度拿起一包砂糖,卻被謝昕濤阻止了:“糖分攝入過多對將來沒有好處。”
將來?那是什麼?我一向都不在意未來會帶我去哪裡。
“謝昕濤,你知道麼?很多時候,你以為你做了選擇,或者你以為你控制了命運,其實只不過是茫然的被命運推著向那個命定的方向走而已。”
掰哲學嘛,鬼扯人生嘛,發散性思維嘛,拼命的文藝痛嘛,我也會啊。我什麼都會。只是有什麼用呢。
“繼續下去,也未必沒有好的部分在等著你。”他喝下一口黑咖啡,“不是有一部迎合你們這些小孩子的偶像劇,叫《轉角遇到愛》麼。”
“你落伍了,大叔。而且你看我轉個角,遇見的是你,多倒黴,所以我才沒有那麼幸運能遇到好事情呢。”
“當然能。你的要求又不高,從你前男友我師兄身上就能看到。”
不得不承認,謝昕濤諷刺人的本事真的非常高階,我趁他喝著咖啡,利落地再拿起一整個砂糖包,撕開,把糖倒進橙汁裡,心裡洋溢著偷襲成功的得意感:“謝昕濤,說真的,你有沒有在學校裡戀愛過?比如某個午後圖書館裡的窗邊,透明的窗簾隨風而動,你喜歡的女孩子坐在你旁邊安靜的看書,偶爾抬頭去對你羞澀地微笑,伴隨著你最美好的時光。”
“程天愛,你去寫言情小說吧你。”
我才寫不出言情小說呢,我其實早就看明白了,感情的事情根本最簡單不過,離不開,就只能留下來。
那對情侶也離開了,服務生大概都在工作區域為即將到來的忙碌時間做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