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樓下的戰況,見扶桑劍客提劍在手,笑道:“呦,這日本鬼子終於動手了。”
“日本鬼子?”黃蓉不解的看著嶽子然,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恩,只是說東瀛人都是一群喜歡自我安慰的鬼,簡稱自慰鬼。”嶽子然先前一句只是心直口快說出來的而已,倒真不好向黃姑娘解釋這話是何意,只能胡說了一個意思。
“自我安慰?”黃姑娘不懂,伸手接過變溫的茶水,飲了一口問道:“你說莫先生能在扶桑劍客手下支撐過幾個回合?”
嶽子然看著場下,眯了眯眼睛說道:“支撐不過現在。”
黃蓉急忙向場下看去,果然見扶桑劍客刷刷的挽出幾朵劍花,將莫先生所有的退路都封住了。原來扶桑劍客在寶劍出鞘的時候便一直壓著莫先生在打了,此時已經到了結尾處。
目光注視著場內的江湖漢子此時早已經噤聲,臉上滿是失落。
不過那花白鬍子漢子的聲音此時卻非常刺耳,他說道:“怎麼樣?我說過莫掌門不是這扶桑劍客的對手吧。”
其他人有心辯駁,微微張口卻發現找不到任何辯駁的理由。
不過,其他人卻是擔憂的說道:“大家眼睛都放亮點兒,這扶桑人出手很是他孃的不講道理,前幾位用劍高手,包括卓大師都是被這小子擊敗後一劍給殺了。”
“我們是他對手嗎?聽說他當初是在一字慧劍門的重重圍堵中殺將出來的,更何況他背後還站著鐵掌峰裘千仞呢。”一群江湖漢子紛紛議論道。
他們正在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場上的比鬥正式走向了尾聲。
扶桑劍客劍如閃電,飛快抖落出一片劍花,速度竟然比莫先生先前最快的第一招,那號稱一劍可以刺落九隻大雁的招數還要快。
莫先生腳步踉蹌,早已經是氣喘吁吁,因此躲閃不及,只覺眼前一花,場上所有的動靜便都歸於沉寂了。
他只看見一把細長略彎單刃的劍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眾人齊步上前,喝道:“你做什麼?快吧莫掌門放開。”
扶桑劍客環顧四周,呵呵笑道:“衡山劍派?笑話,你們還有誰不服氣要上的?”
眾人都是一陣沉默,在扶桑劍客目光移過來的時候,都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
扶桑劍客“哈哈”大聲笑了起來,說道:“江南武林劍術也不過如此了,盡是一群廢物。竟然沒有人能敵得過我百招,虧我當初乘風破浪坐船渡海而來,還抱著想要請教一番中原武林劍術讓自己有點兒長進呢。”
有人看不過他的囂張氣焰,說道:“你先把莫掌門放了再說。”
扶桑劍客不屑的說道:“放他容易,你們只要有人過來打敗我便成。”
在場的江湖客聞言臉露難色,沒有一個人有一點點把握能夠擊敗這狂傲的扶桑劍客。
其實按照扶桑劍客之前的行事準則,對於那些名不副實的劍客都是要一劍殺掉的。
他今日之所以一改常態,說這些嘲諷的語言,露出驕狂的姿態,只是希望能夠激怒此時正站在二樓窗沿上向下探頭的嶽子然,好與他一決雌雄。
雖然他只是在進酒樓時看見了嶽子然那漫不經心的一劍,但以劍客的嗅覺卻明白嶽子然的劍法很厲害。
“打敗他還不容易。”眾江湖漢子聽見一句不屑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急忙仰頭向嶽子然這邊看來。
嶽子然為黃蓉剝著花生,淡淡地說道:“不過是窮鄉僻壤一介莽夫罷了。白讓,你去打敗他。”
早已經站在酒樓門外,靠著門框看這場比斗的白讓聞言,頓時站直了身子,拱手應道:“是,師父。”說罷執劍在手,緩緩地走下了酒樓臺階,順著江湖客露著詫異目光讓出來的道路走進了場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