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睿一早起身,這個客棧不算大,上下也就兩層,昨晚全部被他們包了,一日也就五兩銀。
吃食另算。
但他們車上有糧食,還有乾菜和罈子肉,高娘子帶巧生娘倆還有魯慶娘子自己做,萬家母女則幫著服侍懷山家幾個。
“掌櫃的,這個縣城可有什麼特別的?”
掌櫃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慈眉善目的,“公子沒來過這裡吧?我們寧縣窮,山多地少,去年天氣又不好,難啊。”
他想想又說:“公子,你們今日就走吧?我看還是走了好。”
明睿不解,正常掌櫃的應該是希望他們多留幾日才對。
“為什麼?”
掌櫃的看看門外:“公子,不瞞你,寧老太爺這些天到處在找奶孃,還要年輕漂亮的,我昨晚看你們當中有小娘子帶著孩子,還是注意點好。”
“老太爺?奶孃?”
“公子啊,寧家是我們這裡的大戶,他家在甘州有金礦,老太爺已經六七十歲,這兩年每日必喝人奶,他還嫌棄買來的不好,有時候還抓良家婦女,有些人家拿了銀子了事,幾個月後人還回來,但這些還回家的婦人十有八九是沒臉活的。”
明睿動怒:“難道就沒人管?”
掌櫃的“呲”的一聲:“誰管?人家銀子多,聽說咱們這裡的縣太爺今年也準備調走了,摟銀子都來不及,誰願意管這些?”
“掌櫃的,寧縣過後是哪裡,離這裡多遠?”
“公子,依你們騾車的腳程,傍晚應該能到古鎮,那個鎮不小,比咱這裡好,不瞞你說,這個月我也準備搬家了,客棧已經找到了下家,差不多談成了。”
“多謝掌櫃的。”
明睿上樓跟明月一說,氣得明月發抖:“怎麼有這樣的人?太無恥了。”
“娘子,你昨晚下車戴了面巾,又塗了遮顏霜,沒事的,你準備準備,我去跟殷兄他們說說,還是早走去古鎮歇腳。”
明月道:“相公,這樣的人就放了他嗎?他如果活十年,還不知道害多少女人。”
明睿嘆氣:“惠縣剛出了事,寧縣又出事,我怕讓人生疑,別急,我會想個辦法。”
他先找了雲吉六個,他們住在一樓相鄰的兩個房間。
事情一說,雲平道:“主子,我跟雲安留下來吧,白天我們會打聽清楚,半夜處理好事,連夜去古鎮跟您會合。”
明睿皺眉:“兩人可夠?城門關了你們怎麼出來?”
雲安笑:“主子,這樣的縣城不是關隘,不會到處都是高牆,這些都是小事,一成危險都沒有。”
“那好,你們注意點,如今騾車不好買,還是留一輛下來,這樣,咱們先一起出城,行一個時辰的路,我讓你們回頭幫我去客棧找東西。”
“好。”
明睿把事情跟殷、吳一說,兩人都噁心的不行。
吳懷山道:“就是個老淫棍,可惜我們都是書生,走吧,大傢伙稍微吃些就走,中餐也不用備了,早走早好,我家娘子跟孩子也好多了。”
高娘子她們已經準備了早食,但本以為在這裡住兩日,就沒有蒸中餐的饅頭,不過有鍋有爐子,路邊隨便煮些,肚子不餓就行。
順順利利出了城,大約一個時辰後,明睿停了車。
殷雷緊跟其後:“明睿,怎麼啦?可是要歇歇?”
“殷兄,我發覺我的玉佩不見了,這還是 我娘留給我的,得讓人回去拿。”
玉佩他是放了一個普通的玉佩,雲平他們會回去找一趟。
“雲平,你帶雲安去吧,回來時再買些木炭和草料,趕不上我們也不要緊,我們會在古鎮住宿。”明睿遞了一個銀錠給他。
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