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喬蕎引導道,“來,叫一聲伯伯。這是爸爸的哥哥,你應該叫他一聲伯伯,伯伯。”
年年很乖,聽了媽媽的話,流著口水,萌萌地開了口,“爸爸,爸,爸……”
“不是爸爸,是伯伯,伯,伯。”
“爸爸,爸,爸。”
“這孩子,只會叫爸爸。”
李宴很欣慰。
商陸真幸福,有個這麼乖巧的兒子。
還有待他如此痴情的女人。
但又很酸澀。
這麼乖巧的兒子,還有這麼好的女人,都跟他李宴沒什麼關係。
李宴摸了摸年年嬰兒肥的臉蛋,“如果我有商陸的訊息了,我肯定會告訴他,年年很可愛,你和孩子都在等他回家。”
“拜託了!”喬蕎滿眼感激。
對李宴的隱瞞,她沒有歇斯底里的質問與怒吼。
她有的全是隱忍、客氣。
只有這樣,才能不打草驚蛇。
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見到她日思夜想的人。
看著她抱著年年走進屋子,李宴敢斷定,喬蕎肯定察覺出什麼端倪了。
否則,她不會讓他轉告商陸,關於年年的種種。
但她沒有戳破他。
這是一個擁有著高智慧的女人。
李宴對喬蕎,更加刮目相看。
好想立刻把商陸抓過來,帶到喬蕎麵前。
可現在,連他也不知道商陸在哪裡。
李宴回到自己家,有些疲憊地坐在沙發上。
掏出手機,給商陸換的新微訊號發資訊:你真的不回來看喬蕎了嗎?
回覆他的,是被拉黑的紅色感嘆號。
李宴摔了手機:商陸,你真有種!
晚上零點。
李宴坐在沙發上,喝著酒。
客廳大門的密碼鎖,響起開鎖的聲音。
李宴放下手中的花生米和酒瓶子起身,果然看到了光頭推著輪椅裡的商陸。
李宴喜極而泣,“我以為你真的不回來了。”
商陸戴著墨鏡,看不見李宴,“我想去見一見喬蕎。”
李宴擦乾淚,真想罵他幾句,“你不是說,你不會回來見喬蕎了嗎。這才說了兩天,怎麼,忍不住了?”
兩天。
48個小時。
於商陸來說,卻漫長如整個蠻荒歲月。
李宴嘲諷道,“商陸,你真沒出息。既然這麼想她,為什麼不直接出現在她面前?”
“你是不是不想再幫我了?”商陸問。
李宴真想回復一個是字。
但今天晚上,是最好的讓喬蕎見商陸的機會。
李宴斷定,喬蕎肯定是知道商陸去看過她。
忍著想把商陸罵個狗血淋頭的憤怒,李宴答應了,“遇到你這樣像個懦夫的兄弟,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走吧,你在暗道裡等著。”
李宴告訴商陸,喬蕎的屋子裡已經點了香後,商陸又在暗道裡等了兩個小時。
確定喬蕎睡沉了,他才讓光頭推著他,從暗道裡出去。
臥室裡,喬蕎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聽聞衣帽間傳來聲響時,她淚如雨下。
這一刻,她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