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絲毫不嫌惡心。
他一個勁兒地問她有沒有事。
想拍一拍她的背,又抽不出手。
喬蕎噁心得自己都看不下去,避開臉,忙催促,“你快去洗手啦。”
直到回到漢京九榕臺,喬蕎讓商陸去洗了個澡,仍舊怕他身上有吐。
她自己也去洗了個澡。
走出浴室時,她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朝商陸走去。
“商陸,下次我吐的時候,你別用手給我接住了,你不嫌我噁心嗎?”
“我怕你吐你自己身上。”商陸說的是實話。
喬蕎擦著頭髮的動作停下來。
眼眶忽而一陣潮溼。
想想自己剛剛懷安安時那般辛苦和痛苦,現在懷二胎完全是另外一種皇后般的待遇。
她知道,商陸是想彌補她。
這種幸福,讓她百感交集。
好在是苦盡甘來。
“幹嘛還哭了。”商陸心疼地抱住她的腰,帶她入懷。
“你還抱我這麼緊,不怕我吐你一身嗎?”
“你懷孕這麼辛苦,吐我身上又有什麼所謂。”他是恨不得能代替她,來承受這些懷孕的累與苦。
他又說,“你看,你又瘦了。薇薇懷第三胎,她都長胖了,你卻一天比一天瘦,吃了吐,吐了吃,吃了又吐。後面不知道還要遭多少罪。”
“我給你擦頭髮。”商陸拉著她坐下。
等給她擦完頭髮後,他讓她先休息,他得去書房。
去到書房後,一排保鏢小心翼翼地站在那裡。
見他進來後,齊刷刷地喊了一聲,“三爺!”
今天帶著太太的幸虧是李宴。
如果是國外那夥勢力,喬蕎很有可能會經歷到比靜曉更慘的遭遇。
想想一陣後怕。
商陸本是想衝這群保鏢發火的。
但是發火沒有用。
他只問原因,“今天你們見著太太被擄上車,為什麼不阻止?”
以前,這些保鏢的頭頭是光頭李潮樹。
但是柯以楠入獄,柯家的人想要以楠的命,他不得不讓光頭親自去監獄裡保護以楠。
所以,現在替他辦事的,是光頭李潮樹弟弟,李潮山。
李潮山和大哥光頭完全相反,他留著一頭長髮,看起來雖是又瘦又高,身上卻有一股仙風道骨之氣。
正好,李潮山和李潮樹學的格鬥不同。
李潮山是學太極的,是正兒八經高手。
讓他留在喬蕎身邊當保鏢,完全可以保護喬蕎。
李潮山見他問話,恭恭敬敬應聲,“三爺,今天李宴先生開的那輛車,和你的車一模一樣,連車牌號都只差一位數,我們以為是你。”
商陸這才想起來,他這輛勞斯萊斯其實是李宴送的。
當時全球限量兩輛兄弟款。
李款買了送給他,連車牌都幫他選的兄弟號。
也不怪保鏢粗心,沒注意到這些細節。
“潮山,你和你哥應該都知道,太太就是我的命。她對我很重要,我不能她受半點傷害。”
“我把我最重要的人的性命,都交給你們兄弟倆了,還請你們多多關照。”
說完,商陸朝李潮山,鞠了個躬。
他是老闆,卻這麼誠懇用心地拜託他們,李潮山忽然覺得肩上的擔子更重。
他潮山之所以願意從山上下來,跟著三爺,就是被他身上的那股正氣以及一個良心企業家的高尚品德所感染。
三爺這一鞠躬,讓他打心底裡對他更加敬佩。
他們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富人,不會把人分為三六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