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的想著,又小心的瞟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北寒。真的太美了!阿文心中再一次感慨道。
北寒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並未有什麼表示。
“北寒大人,就是這兒了。你先去候著,我去跟殿下說一聲。”阿文把北寒領入東閣殿的正廳,自己跑進東閣殿的一道屏風之中。
阿文走後,北寒便就打量起東閣殿。地鋪軟棉地毯,柱雕金鳳,那中央還掛著一張寫著“東閣雕”的匾,匾下一副山水墨畫,幾張桌椅,卻也是寬敞無比。
“北寒你進來吧。”不一會兒屏風中顧無言那清涼的聲音便傳入北寒耳中。
北寒自是領命,大步越過那屏風進去。短途中總是不時用右手弄那耳邊的髮梢,而左手始終放在腰間佩劍的劍柄上。一步又一步,再次抬眼,入眼的首先是一張特別顯眼的帶著淡金色的床幔的床,可那兒沒有人,一床白色羊毛毯靜靜躺在那兒。
“這兒呢,這兒呢,北寒大人。”
聞聲,北寒偏過頭,就看見了主子還有那站在主子旁的阿文對她擠眉弄眼的樣兒。主子身穿一件鵝黃色的大衣,仍是像北寒在為數不多的情況下見到主子情景一般——一張比較大的檀木桌,桌上放著毛筆和硯臺,一沓沓白色紙張,一杯濃茶也擺在其上,主子持筆冥思。可又有一點不一樣,有阿文站在其旁,香爐伴在其右,主子面帶一絲笑容看著她。
“主子。”北寒重重的向顧無言跪下。她是知道見到主子要向主子下跪的,也心甘情願,但卻不知要向那所謂的皇帝下跪。她還有好多事不知。
“你起來吧。不必行這麼大的禮。孤叫你來又不是來怪罪你的。”
北寒也就起來了,直挺挺的站在那兒。
顧無言見此,心中不由覺得好笑。真是呆的可愛。不過也許這樣也好,至少能有一個身為奴才忠誠的基礎。狗要聽話而又能去咬人,那才是一條好狗。“昨日睡的可好?孤的凌雪宮可好?”
默了半天,北寒點了點頭又生生憋出一聲“甚好。”實在不知如何回答,除了冷清一點和沒有主子外確實比以前好上太多了。
“那以後便就呆在孤的身邊吧。”顧無言又道“當孤的貼身侍衛。從今日起你便除了晚上就寢,就必須時時刻刻在孤身邊,你可願意?”
北寒一聽,心中抑制不住那澎湃喜悅之情,不由又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朗朗道“北寒願意!”
“真是的,快起來。”顧無言見那雙眸子逬出如鐵一般堅定的目光,心中甚是滿意。當一個小小的侍衛竟讓此人如此開心,其慾望也未免太小了。人與人之間利益為樞帶而產生聯絡,這是顧無言一直的奉條。這北寒慾望不大,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想到此處,顧無言的眸子沉了沉。
北寒又一次起身看向顧無言,卻又不小心與顧無言打量的目光相撞,便就慌慌張張的低下了頭。
顧無言笑道“孤又不吃人,你怎麼不看著孤。”
“我…我…”北寒不知怎麼回答才好,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道出個所由。只怪她以前一向沉默寡言,也不能怪她。在那地獄之中,除了死人表示將死之人,如今入了俗世在面對這些年一直盼著的恩人所謂語言不由更加貧乏了。她暗暗咬了咬舌根,怪自己實在太愚笨了。
“罷了,罷了。”顧無言笑著擺了擺手,“阿文帶北寒下去領侍衛的裝束吧。再與她介紹介紹這凌雪宮,好讓她熟悉熟悉。”
“是,殿下。”阿文領命,走到北寒身旁便就說“北寒大人走吧,阿文帶你去福衣閣。”
聽到要走了,北寒心中自是失落,卻也只能點了點頭,然後對主子告辭道“主子,北寒告退。”
“嗯。”顧無言看著北寒離去。她心中泛起一絲疑惑,如此呆澀之人真的是踏過無數屍體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