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鑫其實現在一點不想去,特別是和安寧一起,他越發不想去。
見了面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他跟安瑞的關係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畢竟都住在同一個屋簷下,身份都有些尷尬,所以倒也相安無事,有一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只是安寧和安瑞,她們相處的並不是很好。
安寧和安靜一直固執地認為是因為安瑞的母親害死了他們的母親,所以對安瑞,就像是一個仇人一樣,水火不相融。只要一見面,她們準得吵起來不可。
到時,他要幫誰呢?
好像幫誰都不合適。
還不如索性不去最好。
“不行,來都來了,連看一眼都不看,別人會看我們笑話的。”安寧拽著何鑫就向前走。
何鑫拗不過安寧,只好跟著她向前走。
夜已經很晚了,但是安瑞依然還沒有休息,在重症監護室裡忙碌著,雖然她已經很累很累了。
邵母對她沒有一個好臉色,百般刁難。
“水,我要喝水。”邵母躺在床上嘴裡叫著。
安瑞把剛剛才放下的杯子又端了起來,用棉籤沾著水去打溼邵母的嘴唇。
邵母頭一扭。
“水太涼了,我要熱的。”
安瑞手裡的動作僵了僵,這個死老太婆,她是明擺著要折騰自己,這水明明就是熱的。安瑞的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煩,恨不得一杯子水潑在邵母的臉上,讓這個死老太婆好好地喝去。
安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重新給換上熱水,遞到邵母的嘴邊,棉籤剛沾上水還沒到邵母的嘴邊,邵母突然間又叫開了,“你是不是想燙死我啊?”
安瑞氣得把杯子咣噹一聲放在桌子上,瞪著眼睛看著邵母,她真的是受夠這個死老太婆了。
她怎麼不去死呢?
安瑞心中惡毒地想到。
“你敢瞪我?你這個賤人敢瞪我?”邵母一看安瑞的表情,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阿姨,我到底哪裡做得不好?你指出來,我改。可是你能不能不要這個樣子折磨我了?我是真的受不了了。”安瑞忍著氣對邵母說道。
邵母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安瑞,一股火從胸腔裡升起。這個小賤人怎麼那麼不要臉呢?她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她自己不知道麼?好,你裝,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邵母恨恨地瞪了一眼安瑞,過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說道:“我因了,你可以走了。哦對了,臨走時把尿袋給倒了。”
安瑞的臉色立刻變了,心裡把邵母祖宗八輩都罵了一遍。這個死老太婆居然讓她倒尿袋,花錢的請的護工都幹什麼吃的?憑什麼要她去倒?
“怎麼不願意?”邵母斜著眼睛看著安瑞。
安瑞勉強地笑了笑,強忍著想要嘔吐,閉上眼睛用兩根手指頭解開尿袋,屏著呼吸去了衛生間,開啟馬桶倒了下去。
馬桶抽水聲響起,安瑞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然後走出衛生間,把尿袋夾好,接著又跑進衛生間,開始用洗手液不住地洗手。
“這還沒進家門倒嫌我髒了。這說來說去,還是晏晨好。”邵母突然間幽幽地說道。
安瑞在衛生間裡把邵母的話聽得真真切切,眼裡閃過一絲諷刺,恨不得衝出去對著邵母噴一頓。
那個女人好?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三年了連個蛋都不會下,好什麼好?要是好的話,你別讓你兒子和她離婚啊?死老東西,老不死的,真是犯賤。
安瑞在心裡恨聲罵著,裝著沒聽見到一樣,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對邵母低低說一聲,“阿姨,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嗯!”邵母眼皮都不抬一下,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安瑞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