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怪我,我是逼不得已,我是逼不得已的。”安瑞嘴裡使勁地叫著,雙手不停地亂揮亂舞,忽地人一下子坐了起來。
人終於醒了過來,額頭上一片冷汗。
“啊——”安瑞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眼睛剛剛睜開,一看邵華站在床邊,心裡一驚,忍不住嘴裡又發出一聲尖叫。
邵華微眯著眼睛冷冷地看著安瑞,不作聲,一直等到安瑞不叫了,這才冷冷開口問道:“身體好一點了沒有?”
安瑞用手拍著胸口,一張臉上驚魂未定,她向邵華點點頭,“跟昨天比好很多了。”
“嗯!”邵華輕輕地嗯了一聲,抿著嘴巴沉默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又開口說話了,“老太太才剛剛動完手術,身體虛弱,你好好照顧她。”
“…?!”
安瑞一臉愕然地看著邵華,臉上一臉不可思議。
這一刻,安瑞覺得邵華就是故意。她才剛剛流產,還是一個病人,她現在連下床都還需要別人來扶,也正是需要別人照顧的時候,他竟然讓她去照顧邵母。
他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怎麼?有困難嗎?”邵華的臉一下子陰了下來,眼睛盯著安瑞,冷冷地問道。
“沒有困難,照顧阿姨本是我應該的。”安瑞心裡微微一顫,趕緊說道,也不管現在身體是不是受得住,也不管臉上的傷好沒好,掀開被子就下床,腳剛剛一落地,頭一暈,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邵華像沒看到一般,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隨後轉身離開。
安瑞的眼淚一下子給逼了出來,她不敢哭出聲,怕惹起邵華的不高興,捂著嘴巴向衛生間跑去,開啟水籠頭,合著水流的聲音大聲地哭了幾聲,這才洗把臉用毛巾把臉擦乾,眼睛紅腫地走了出來。
邵華一直站在門外。裡面水管嘩嘩的流水場和安瑞的哭聲一起傳進了他的耳朵裡,他面無表情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反應,眼中一片狠厲。
這只是一個開始。邵華在心裡一字一頓地說道。
晏晨的家裡一大早地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找誰?”晏晨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髮不耐煩地去開門,看到門外的女孩愣了一下。
眼前的女孩她根本不認識。
安少從屋裡走了出來,嘴裡又開始咕叨開了,“他孃的,一大早的是誰吃飽了撐得閒得沒事來敲門?最好給爺一個合理的理由,要不然爺一定把他的手蹄子剁下來。”
安寧站在門外一下子樂了。
剛看到晏晨的第一眼她還以為自己找錯了門,像他哥的性了和變態程度,他怎麼可能和女人同居?現在聽到安少的聲音,她終於確定她找對了對方。
“我找他。”安寧對著晏晨笑了笑,手指了指裡面正在不住發牢騷的安少。
“哦!”晏晨輕輕地哦了一聲,把門栓解開,把安寧放了進來。“找你的。”晏晨對安少說了一句,打著呵欠踢著鞋子走進了臥室,“砰”的一聲關上門。
“是哪個不長眼的來爺?”安少斜著眼睛向門口看去。
安寧衝著安少揮揮手,笑著打了一個招呼,“哥,好久不見了。”
“你?”安少看到安寧微微一怔,臉色顯得有些難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是不是也回來了?”
“哥,你們那個了沒有?”安寧沒有回答安少的話,而是湊到安少的面前,神情很猥瑣地看著安少。
安少的耳根子微微有些發燒,眼睛一瞪,刷刷地給安寧飛了幾個眼刀子,口氣有些惱怒,“你在國外都學了什麼?有哪個女人像你這樣的?還有看看你身上穿的?是女人穿的嗎?”
“安靜,你別告訴我,你們沒在一起?”
“你現在趕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