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在電腦裡,今晨起來,一看,已經失蹤。」
「有無陌生人進來過?」
「當然沒有。」
「莫非是狗?」
「星兆,集中精神。」
見大嫂那樣緊張,星兆不由自主凝神,片刻她臉頰有點發燙。
大嫂在那頭催促,「怎麼樣?」
「嗯。」
「咦,你怎麼笨了,以前一問,馬上可以順口答出。」
所有阿嫂都會倚老賣老。
星兆閉上眼睛,聚精會神,片刻,她得到了靈感,「在囡囡的玩具箱附近,被她拿去當新玩意了。」
大嫂立刻放下電話去找,一會兒氣呼呼回來,「星兆,謝謝你,可不就在玩具箱上。」
星兆輕輕放下電話。
她知道這次同以前不一樣,以前簡直可以看到畫面,這次,不過是她推測:不是囡囡取去磁碟,還有誰呢?
星兆頹然坐下,終於與常人無異了。
天剛亮,原本還可以睡一覺,但是星兆情願回學校去準備講義。
這麼些年來,大學幾乎沒變成了她的家,一踏進校門便有種舒適的安全感。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靜靜工作。
大杯黑咖啡,成堆參考書,她沉湎在功課裡。
過了八點半,同事漸漸來了,房門外有腳步聲問候聲,星兆的集中能力受到影響。
更有同事敲門借這借那,或是送上鬆餅,星兆暫停工作,揉揉雙眼。
忽然之間,她眼前像是有電光一閃,剎那間什麼都看不到,不禁用手去擋,是火光!
隨即,耳邊響起女子的尖叫聲。
星兆捧著頭,踉蹌退後。
漸漸,她的視覺恢復功能,但是臉色煞白。
她一手拉開辦公室門衝出去。
同事們看到她,吃一驚,「星兆,你不舒服?」
星兆喘息著推開同事。
「星兆,替你叫醫生可好?」
她已經奔出去。
在停車場找到車子,星兆瘋狂地踩油門飛馳,到什麼地方去?她不知道,可是,她的靈感會帶動她。
她雙手冰冷,額角、背脊爬滿冷汗,她喉頭乾涸,呼吸困難,眼淚汩汩留下來。
車子飛馳過市區駛入郊外,她老遠就知道目的地便在前邊。
在一列小洋房之前,己有多輛警車聚集,她沒到門口就被警察攔截。
星兆下車奔向前。
有一雙大力的手拉住她,「星兆,是我。」
是司徒把她緊緊擁在懷中。
現場亂成一片,記者亦已趕到。
「你怎麼會來?」司徒問她。
星兆抬起頭。
「對,我忘了你有第六感。」
星兆輕輕問,「馬新平在什麼地方?」
司徒握著她的手,把她帶到一角,「已經送院救治。」
星兆的頭跌下去,她握緊拳頭。
「原本是一宗極簡單的家庭糾紛,女方報警說丈夫毆打恐嚇,要求調解,新平趕到現場,一按鈴,門便開啟,那個男人一句話都不說,近距離一槍打中新平心臟,見警察倒地,隨即吞槍自殺。」
星兆默默聆聽。
「我叫夥計陪你去醫院,星兆,吉人天相。」
星兆搖搖頭。
司待急痛攻心,「你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時,他身邊的通話器響起,他連忙接聽,才聽了幾句,他掩臉痛哭。
一切在星兆意料之中。
她的靈感已全部恢復,她甚至知道兇手的傷勢會得復元,將被控二級謀殺,結果判入獄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