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綺妍,他不得不承認,除了保家衛國以外,她如今已是他生命中另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是他心靈上的另一個寄託。他只要她幸福。
綺妍凝視著君羨,察覺到他的緊張,那是因她而起的,一抹富含意味的笑悄然浮現在唇角,她接著說:“我想是她,可能她只是想給我警示,讓我不要再插手。加上突厥迷香,讓我聯想起那副畫中的女子,但這些都是我的推測。直到杭大人認罪,記得那天我們去看他時,還是好好的,為何前後杭大人的反差這麼大?我問過守衛,那天除了我們三個去看杭大人外,沒有別人。”
“是的,”杭惲回想著那天的情景,“你們走後,小頓又返回,對我透露了她的真實身世,她誤以為是我負了她娘,不管我怎麼解釋她都不聽,我不想她一錯再錯,乾脆就說自己是真兇,希望她能夠消除心中仇恨,好好生活。”
“好個綺妍哪,連這你都想得到,就像是你自己親眼所見。”太宗驚歎,不禁為她超群的智慧所折服。徐綺妍,這樣一個奇女子,他怎麼可以埋沒了呢?“綺妍,朕答應了你饒小頓不死,你說過會對朕感激的,你可別忘了。”太宗意味深遠的口吻說道。
綺妍望了望太宗,並不知他所指何意。只是覺得有幾分高深莫測,常言道帝心難測,興許就是如此吧。
然而,端坐在一旁的魏徵,自始至終都未發一言,只是靜觀著在場眾人之間發生的微妙變化,對於太宗的用意,自然也已經猜到了八九分。
倒是李恪目光一直未從綺妍身上移動過,像只呆頭鵝,雙手託著腮,看得幾近陶醉,人如漫步在雲端一樣,有些飄飄然的感覺。
隔日早朝,太極殿內一如往常,大臣們逐個向太宗奏報了朝廷及地方上的政事。君臣商議,小事當機定奪,大事暫先擱置,容後再議。
一時事畢,太宗向眾臣說起杭惲含冤入獄一事,並賜了他白銀千兩,讓他在家好好休養,繼續為大唐效力。又大加讚賞了君羨為人耿直剛正,雖對太宗有所衝撞,但念在他功在社稷,忠心不二,太宗決定既往不咎,官升一級,俸祿加倍。眾臣紛紛山呼皇帝英明,一代聖主,古今罕見。
“此次杭愛卿能夠脫險,重返朝廷,有一人是功不可沒啊。”太宗看向房玄齡,“房愛卿,你有個好外甥女!”
房玄齡躬身,謙遜道:“皇上謬讚了,應是皇上英明,杭大人福大命大。”
為官數十載,房玄齡一直是恪盡職責,不居功自傲,而且深知小心謹慎的重要和必要,此次綺妍露出鋒芒,太宗一定會有所封賜,一入豪門深似海,而綺妍又生性淡泊,不喜攀附權貴,房玄齡心中開始有一種不安的因素席捲而來。
太宗接著說:“日前,朕曾召她入宮,有心試了她,此女子聰慧異常,膽識過人,古往今來就是男兒,能有她這樣的,也是屈指可數啊,何況朕在一年以前就欲嘉獎她,不料如今她又立一功,朕此次決定封她為我大唐開國第一‘貞觀賢女’,與公主同等相待,不知眾卿家意下如何?”
話音一落,堂下群臣譁然,連房玄齡都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封賜。“貞觀賢女”,真是開了古今之先河,這女子非皇親也非貴族,一介布衣民女,忽然就飛昇與大唐公主同級,令人匪夷所思。
太宗看眾臣沒有表態的,眉頭一皺,有些生氣。
魏徵率先跪地高喊:“皇上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只有他心知太宗的用意並不只在此,後面肯定還有更高的“封賞”,“貞觀賢女”不過只是為那個真正的“封賞”作個鋪墊而已。按照以往,魏徵是不會這麼輕易的贊同太宗的這類做法,可現在卻第一個站出來表示同意,連太宗都有幾許訝異,這回他竟然沒有一句勸諫的話,是他打從心眼裡心欣賞綺妍的緣故麼?當然不是,而是此次太宗心